日子过的飞快,转眼三年时间久过去了。
白行简十二岁了,身子骨也比从前健壮了不少。
白行简每日都是卯时起,未时休憩半个时辰,戌时休息,每日整整六个时辰的学习。
白行简是觉得时间还不够用,每日晨起练字,早上去私塾由李夫子讲学《尚书》,下午便是温习四书和《诗经》,还有完成书店抄书任务,时间倒是安排得满满当当的,压根没有时间想其他的。
白行简自知自己如今凭借的无非就是比别人多出二十多年的经历,如此才能将这些书籍吃透,可是后面还有其他书,更多的书等着他去读,故只能更加努力,想到此,齐温玉心中一叹,拿起了高三时那悬梁刺股的精神,又翻起了《孟子》。
也幸亏这个时代没有手机和其他的娱乐设施,和他同龄的小朋友玩总是感觉有些幼稚,这才让白行简更加安心的读起书来。
李夫子的学堂来读书的孩子比从前多了几个,李华童试也过了去了县学,白行简和王富贵反倒成为了这学堂中年纪最大的学生了。
白行芷也到了启蒙的年纪,家里负担不起两个人读书的钱,不过好在白安举这个秀才公对一个小女孩启蒙也是绰绰有余了。虽然不指望白行芷将来考取功名,但也希望她能做一个知书达礼的女孩。
天色还暗着,多年的生物钟习惯已经让白行简睁开了眼睛,忍着困意下床,推开了窗户,一股寒风吹入房中,白行简身子哆嗦两下,真是“寒风吹我骨,严霜切我肌”,身上的瞌睡劲这才消失不见。
年前白行简已经上报了考试名字,估摸着没几日,父亲便要带着自己去县城了。
想到即将到来的县试,白行简拍了拍脸蛋,关起了窗户,坐在桌前继续苦读起来。
桌上的烛火燃起,白行简拿起一旁昨晚背了一半的书。
片刻后,一阵郎朗的读书声响起。
东屋里,周氏睁开了眼睛,竖着耳朵听着西边屋子传来的动静,随后推了推身旁还在睡的白安举,“大郎都起了,你还睡。”
白安举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嘟囔着:“我平日里不都是同他一起起床吗。”
昨夜闹得有些晚,天气又冷,白安举破天荒的赖起了被窝,说话间迷迷糊糊的伸手抱向周氏,嘟囔着,“你别管他,都十二岁了,已经懂事了,咱们再睡会儿。“
周氏没好气道:“你儿子读书这么辛苦,你这个当爹的还有心思睡觉。”
白安举缓缓睁开了眼睛,笑吟吟的看她,哑着声音低声说,“他爹昨儿个累了。”
周氏脸瞬间一红,没好气的推了推他。
齐秀才低低一笑,“别管他了,他自个儿有主意的。”
“再说了,我当初不也是这么过来的。”说着,他搂着周氏腰肢的手又紧了紧,“再睡会,天还没亮了。”
周氏红着脸瞪他,不知过了多久,又闭上了眼睛。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折射进了屋子,白行简放下了手中的书,揉了揉脖颈,吹灭了桌上的烛火。
厨房里响起了做早饭的声音,隔壁书房传来了开门的吱啦声。
白行简闭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做起了眼保健操,该说不说这眼保健操能在蓝星华夏国中小学生必会的操,真的是有他的道理的。
等白安举刚刚做完,就听到了敲门声。
“咚咚咚。”
“大郎。”白安举清雅温和的嗓音传来。
白行简哎了一声,喊道:“爹,门没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