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看着手中的药问她,“这怎么比昨日少了一些。”
“你今天的烧已经退了,退烧药不用再吃了。”秦真将药收起,放进药箱里面。
裴景轻轻一声“哦。”
就在秦真收好药,准备出去时,耳边突然响起,裴景虚弱又充满磁性的声音,“你打算怎么报复回去?”
秦真干脆地说道:“我不知道,还没想好。”
她毕竟不是原主,对于周秀秀以前的所作所为没有那么强的恨意,她不想把她的更多精力放在一个与她无关的人身上,但让她就这么放过周秀秀,她也做不到。
毕竟这张脸是她毁的,推原主落水的人大概率也是她,但就算自己不去找她麻烦,恐怕周秀秀回来看见她还好好的活着,想必也会生出其他心思。
而且她这人掌握主动权,不喜欢被动,知道有毒蛇在盯着她,又怎么可能会坐以待毙呢。
裴景抬起眼帘,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就在这时,秦川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姐,我搞好了。”
秦真将医药箱放在裴景的薄被下,“我先走了。”
免得一会秦川进来看见她的医药箱。
临走时,秦真从屋子里拿了一块昨日做好的戚风蛋糕,毕竟是上门造访,总不好空手而去。
这会儿,太阳正顶头顶,除了秦真两姐弟没人出来,不过好在大丫家离他们家不远加上一路都有树荫,他们没晒多少太阳便到了大丫家。
刚到大丫家门口,一道刺耳的骂声就传入秦真耳中。
“老大家的,你翅膀硬了是吧,居然敢偷偷藏钱不交公中,给那赔钱货买药。”
秦真将目光停留在来音人身上,那是个吊三眼的老妇人,看起来挺符合原主对她的评价。
大丫奶徐氏,刻薄,虚伪。
明明把大房一家当作牛马,却对外声称她待一房一家视如己出,还总说什么继母不好做……
秦真蹙了蹙眉,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能看见种田文中的极品奶奶。
站在徐氏一旁的是大丫亲娘冯氏。
原主对她的评价是老实懦弱。
就在她以为,大丫娘冯氏会如原主评价那般表般懦弱,不敢反驳这个徐氏这个婆母时,她耳边传来冯氏的哭喊声,“娘,大丫都病几天,再不吃药就不行了。”
徐氏不禁愣住,她没想到一向唯唯诺诺,连个屁都嗝不出来的冯氏居然敢冲她大喊大叫。
秦真:其实往往老实人发起疯来,更控住不住。
“反…”
了,冯氏你竟敢驳斥婆母了,真是大逆不道,还未说出口,秦真便走上前给她打断了。
“徐奶奶,冯婶婶。”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即使是徐氏这样的刻薄老太,面对秦真这样的礼貌喊人,也发不出火。
硬生生将心中那团火给憋了回去,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出来。
“秦丫头,你怎么来了,听说你前几日落水了,怎么样都好了吧?”
秦真客套道:“谢谢徐奶奶关心,我已经好了。”
谁要关心你一个丑丫头。
她方才与秦真搭话不过是因为秦真笑盈盈打招呼,找不出由头发火罢了,而不是真心要关心一个同她不熟的丑丫头。
徐氏扯了扯嘴角,不愿与秦真多客套,单刀直入道:“哦,你今儿怎么想起到我们这来了。”
秦真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微笑,“我是来看大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