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他还觉得办什么事都是出奇的顺利。
猛子和鲁天回来了,带回一车用于掩人耳目的东西。货物遮盖的很严实,但是挨近马车边上的人能闻到一股好闻的松木香。
有人认出跟车的是轩王府的,也就有人知道车上装的是什么了。
殷子轩,当今圣上的儿子,排行第九。最大的嗜好就是自己摆弄木制品,有人曾经讥讽的说,九王爷是木匠投胎转世。
但是也有人说,爱好而已,摆弄木制品,也好过好女色吧!反正圣上子嗣旺盛,没必要都那么出色。
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多了还真不行,对于皇家来说,那不是好事。
每年,轩王都会派人,又或者自己亲自离京,到外面采购上好的木材,今年当然也不例外了。
卢伯,对外就是一个车夫而已。实际上,他可是一位医术不得了的江湖人,五十多岁的时候,医死了一位江湖上名气比较大的,在被追杀的时候,恰好被殷子轩遇到,出手相助救了他,弄清事情原委后,又帮他彻底的解决了麻烦。
之后,他就死心塌地的跟着殷子轩了。反正是上没老下没小的,了无牵挂,也不求什么富贵,就只是为了报答殷子轩的大恩。
有了他的医术,不但只是伤到腿的猛子,恢复的很快。就是,那当日重伤的鲁天,也能骑在马上,精神的回到京城。
这几个人回到身边,让殷子轩又少了一桩心事。高兴的是自己的手下生龙活虎的回来了。却不能把喜悦表现在人上面。只能很是欣喜的指挥着下人。把那一车松木卸到雅兰居去。
“小心些,看着板子上面的记印,别给本王弄乱了。”殷子轩背着手,盯着下人们卸板子,不时的叮嘱一下。
忽然呢,他就发觉有人盯着自己,按照感觉寻去,就在那小木楼的窗口看见了看过来的人。
她也是笑眯眯的。可是,殷子轩却觉得她今个笑得有点异常。难道她是在笑自己,堂堂一个王爷,竟然喜欢摆弄木头?
“你们几个,给本王盯着点,板子若是破损半点,等着挨棍子吧。”殷子轩对身边的几个人,叮嘱着。
“是。”风语应着,他们哥几个都明白,主子说的是啥意思。什么盯着板子啊。分明就是盯着那几个卸板子的人呢。
殷子轩才走进木楼,一个卸板子的就拧着眉头到了风语跟前;“风爷。您看我刚刚过来的急,这会儿想小解呢,实在是憋不住了。”
风语看着面前尿急的人,笑了笑在那人以为他会网开一面的时候,忽然变脸立马凶到;“憋不住就给爷尿在裤子里,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有你如厕的地儿么?”
“是,是,风爷莫要动怒,莫要给主子听到。”那人紧张的求饶着,在风语低声骂了滚之后,赶紧的继续去搬马车上的木板。
“真够闹心的,依着我,早把这些个混账东西给咔嚓了。留着碍眼,怪膈应人的。”离风语最近的猛子,小声嘀咕着。
他恢复的快,可是鲁天不行,精神着骑高马返京,那是强挺着的,身子并没有完全恢复。一进王府,殷子轩就找个借口安排他跟云管家报账去,实际上,是去休息了。
“你懂什么,只有这样,那些人才会觉得咱主子没用,胆小呢。”风语冷笑的说到。
猛子撇撇嘴,这些道理他怎么会不明白,只不过,心里就是觉得闹得慌。明明知道面前的人是主子对手安排的耳目,却还要装着不知道。
看着他们像跳梁小丑那样在眼前瞎嘚瑟,定性不够好的,早就动手了弄死他们了。
俩人正低声说着呢,忽然就听见有人一声惨叫,连忙看过去,就见有人捂着脑门子,东张西望的找着什么,地上是被他失手摔下的木板。
“找死啊你?怎么做事的?”风语这下可算找到借口了,一下子就冲了上去,一脚就把那人踹到在地。
“风爷,小的冤枉啊,不知道是谁那石头砸我,真的,您看这里。”倒地的人带着哭腔求饶,没忘记指指脑门子的位置给他看。
风语一看,也是一愣,只见那小子的脑门子上,已经鼓起了一个大包,很明显确实遭遇了意外。
咦,难道是主子忍不住出手教训这小子?
风语和猛子都忍不住的这样猜着,边往哪小木楼二楼的窗口看去。那里,现在是俩人在呢。
“不好意思啊,我想打蝴蝶来着,没打准。”二楼窗口有人笑嘻嘻的承认着,还扬了扬手里的弹弓,那玩意一般人都认识,就是小孩子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