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惨叫声骤然而起,一股烧焦的气味瞬间弥漫在过道之中。
抛洒而出的,是一把发黄的大米。
还带着一些霉味。
想来是放了好几年的陈米。
可是。
这看似普通的黄米,在沾染到寸头青年之后,立刻犹如四溅飞射的火星撞上了油纸,在他的掌心、手臂、胸口留下了密密麻麻的血洞。
相传。
陈米可以辟邪。
在老年间,总会有人家用红布包着陈米挂在门口。
此时。
寸头青年不仅身体受伤,就连体内的灵异也出现了强烈的波动,让他忍不住发出了惨叫。
这是侵入骨髓的痛苦。
非常人能忍受。
“就凭你也想杀我?”
叶菲俏脸之上满是杀机,于毫厘之间斩断了对方的袭击。
她长相看似柔弱如一尊花瓶,实则于尸山血海中杀出登临七阶,论战斗经验,整个五楼都找不出几个能与她比肩。
“死!”
一步慢,步步慢。
叶菲抢夺先机,成功压制住对方后,根本不给寸头青年任何喘息的机会。
她知道自己的敌人可不只一个。
下一刻。
一道宛如黑白电影一样的画面浮现而出,画面中是一片幽暗阴森的树林。隐约间,似乎树林中的某棵大树上,还吊着一个人影。
陡然。
寸头青年感觉自己四周光线一暗,自己进入了一片诡异的森林之中。
“鬼蜮?”
“想靠鬼蜮困住我可……”
话音还未落下。
正准备反抗的青年立刻感到脖子一紧,一股强烈的窒息与眩晕感传来。
随后双脚离地,被吊在了半空中。
“怎么可能!”
寸头青年大为震惊。
他的脖子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腥臭的麻绳,勒得他颈骨发出断裂破碎的声音。
更可怕的是。
随着麻绳的收紧,他竟然感到自己体内的灵异正在陷入沉寂。
这代表什么?
代表对方的灵异彻底压制住了他体内的灵异!
可是这个叶菲明明与他同阶,而且看上去受了不轻的伤。
为什么还有这样的战斗力?
他不相信。
也不愿意相信。
“给我松开——”
寸头青年双目狰狞,一双干枯的手抓在麻绳上,想要将它强行撕开。
就在他奋力挣脱,将麻绳扯得嘎吱作响的时候。
突然。
眼角的余光瞥到脚边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人。这人穿着黑色斗篷,戴着白色面具,手里还拿着一把裁剪花草的巨大剪刀。
随后,在他惊恐的目光中。
此人拉开剪刀,对准他狠狠地剪了过来!
“咔嚓!”
避无可避的寸头青年,被这把巨剪从裆下到胸口,咔嚓几下剪成了两大截。
鲜血溅射,脏器喷涌。
“啊——!”
凄厉的惨叫透过鬼蜮传了出来,哪怕被吊在半空中,青年的身体也卷起成了一个大虾仁。
只是这个“虾仁”中间被切开了,看上去有些诡异。
“彭皓!”
叫声传到走廊。另外四人又惊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