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孙家人,孙大人是侍御史,监察百官。
这一家子都不好惹。
如果不搬,说不定真会参沐争一个纵容娘家舅叔父霸占媳妇嫁妆。
崔嬷嬷在旁边小声说,“老夫人,少夫人一早就出门了,说是继续寻薛神医给夫人治心疾。”
反正江窈每次出门的托词便是这个。
裴老夫人感觉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初柳氏装心疾磋磨江窈,她视而不见。
她气得胸口都是痛的,使劲顺了顺胸口,让崔嬷嬷扶着她坐下。
汤弘业见状,忍不住问,“姑母,现在怎么办?我们到底要不要搬?”
裴老夫人厉声道:“不搬!”
这是裴家跟汤家最赚钱的铺子!也是最后的底线!
她过够了那种清贫的日子,再也不想过回那种日子。
这个铺子的纯利润,她跟汤家人对半分,每个月可以分得好几百两银子。
如果没了这个铺子,没了这个酒楼,她就什么都没了。
之前分到的银子,她也的确攒着买了个铺面。
却不是南街上,而是西街那边。
京都西区多商户,也算热闹,铺面也贵。
她手上那点银子,就只够买了个很小的铺面,不像江窈在南街上那种三层高的铺面,她的铺子每个月收租子,才只能租二三十两银。
酒楼肯定不可能搬到她的铺子里,小小一间,连开个小食肆都嫌挤。
至于东边,那都是达官显贵们住的地方,那边的商铺更是贵的离谱,酒楼搬过去也无法抗衡那边原有的几个大酒楼。
北区全是普通老百姓住的地儿,酒楼开过去,也没几个消费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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