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寒气结,声音发颤,他不是没有想过母亲不喜爱林月儿,给她一些苦头吃吃,可是,她竟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方妈妈这个刁奴害了林月儿。
“母亲还不知道吧,这白粉末是夹竹桃的花粉,那香炉里的香料是母亲赐下来的,里面有桂枝,两种药材混合到一起,可是打胎的好药。”
“不可能,你想一想,东西都是我赏赐下来的,如果因为我的东西让林月儿滑胎,我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为何要做的如此明显?还是说在你眼中,你母亲就是这样一个昏聩无能且无理取闹之人?”
王氏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刚才陆晴雪过来的目的。
“是陆晴雪!她刚才来过,是她陷害我,清寒,你我母子连心,那林月儿肚子里也是我的骨肉孙子,我如何能下如此毒手?虎毒不食子啊!”
她声泪俱下,不知道是真是假。
林清寒本也觉得王氏不会如此愚蠢,可是,计中计…也保不齐。
是王氏自己做了一个漏洞百出的局来混淆视听,为的就是让人怀疑陆晴雪从而摆脱自己的嫌疑。
王氏被高门大户培养多年,其手段是何其狠厉,林清寒有目共睹,一时之间他还真的难以抉择。
王氏看他神色松动,紧接着乘胜追击。
“距离林月儿出事已经三日,我若是真的凶手,早在案发之前,我就应该毁尸灭迹,何苦在你查的正凶的时候大张旗鼓,引人耳目?”
“是夫人有意为之也说不准啊。”
陆晴雪带着食盒走来。
“阿寒,我听了下人说夫人的事情,想我我今日过来拜见过夫人,我便心中不宁,猜着夫人会诬陷我,特意带了证物。”
她说着将食盒里的羹汤拿出来。
“这羹汤是我进献给夫人的,当时我便多了个心眼,多煮了一些,想着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也罢了,可若是受夫人报复,我好脱身。”
“是吗?清寒,我说什么来着?我可从未说过是陆晴雪的羹汤有问题,她匆匆赶来,脱口便说是我拿着羹汤冤枉她,究竟谁有问题你还看不出来吗。”
王氏也不是个傻的,早就留了一手,若是陆晴雪栽赃陷害,她必定会过来落井下石,自己便故意不说陆晴雪是用什么栽赃的,等着她自投罗网。
“夫人这话好没道理,今日我只进献了羹汤,您若是做文章也只能从中做下,我今日宛如惊弓之鸟是为何?夫人你心知肚明,又何必惺惺作态?”
“什么惊弓之鸟,什么惺惺作态,你一五一十说清楚!”
林清寒罕见地发了火,声音冷冽,将陆晴雪刺激地打了个寒蝉。
“前些日子,夫人拉拢我不成,用莫须有的罪名威胁我,打掉月儿妹妹的孩子,我没答应,可月儿妹妹还是…我便明白了几分,特意带着礼物过来拜访夫人,想请夫人高抬贵手,谁是我人还没走远,夫人便把我的羹汤倒在了花园里。”
林清寒只觉得砰的一声,脑袋里有根弦断了。
接踵而至的是王氏气急败坏的怒吼。
“你个贱人!自己是残花败柳之身,却想嫁入我侯府,我好言相劝你不听,还屡次生事端,如今更是颠倒黑白,真是好一个陆家小姐!”
她急的呼一口气,将方妈妈扯过来,方妈妈立刻会意去内阁拿了个画轴,王氏一把抄起,狠狠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