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具体出了什么事情,她也不得而知。
王氏摩挲着椅子,眼神一暗,吩咐方妈妈将刚才处理的吃食尽可能的毁灭踪迹。
她这心里不安生,觉得陆晴雪是有意而为之,毕竟这笑面虎两面三刀惯了,谁知道他今日来是来示好的,还是过来栽赃陷害的?
俗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是陆晴雪这样一个劣迹般般,黑白颠倒的惯犯?
这边王氏做好了万全之策,确保那花园里闻不到一丝一毫那羹的味道,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软在贵妃塌上。
那边陆晴雪压根没有走远,将方妈妈和王氏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就这点脑子,还敢和我作对?”
她狡黠一笑,立刻让铃兰将这边的情况告知石岩,让石岩无意中透露给林清寒。
现在定远侯府上下都安分守己,不敢兴风作浪,生怕自己撞到小世子的刀刃上,只有王氏的阁楼里破天荒的清洗小花园。
那羹汤味道重,清洗起来费劲,需要一盆一盆的清水浇下去,不然就是焚香插花,才能将味道掩盖一二。
王氏的小花园不小,耗费人力自然也不少。
这样大的阵仗,兴师动众,不被认成做贼心虚才奇怪。
至于为什么选择石岩去告诉林清寒…
陆晴雪甩了甩衣袖,雪花似的白沫子漫天飞扬,落在小花园泥泞的土壤中,和王氏焚烧的檀香融为一体,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出什么。
当然是为了将自己摘干净。
选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去汇报,才能让人信服。
经过她上次献汤,林清寒已然起了疑心。
她当然不能出面。
做完这一切,陆晴雪扬长而去。
末了,回眸,满是讥讽。
林清寒对林月儿爱而不得,如今又阴阳两隔,若是知道自己的骨肉至亲是迫害妻儿的凶手,不知脸上的表情会怎样的精彩纷呈。
王氏,虽生,下半辈子怕是难有实权了。
林清寒得了消息,眉头一皱,因着月儿肚子里怀的怎样也是定远侯府的长孙,所以他想着应是陆晴雪的手笔,毕竟这一家子骨肉,只有陆晴雪是搁着的。
可偏偏陆晴雪还没有动作,自己的母亲竟大张旗鼓的清洗花园。
花园里自有花匠打理,怎么也不会到了让侯府当家主母亲自下令又是泼水又是焚香的地步。
其中有诈。
他横眉一扫,楼风便退了出去。
“你这几日没在父亲身边?”
石岩向来胆小怕事,如今怎会跑来告密?别是受了什么人指使。
迎着林清寒审视的目光,石岩咚的一声跪下,声音颤抖:“小…小人惶恐,前些日子陆小姐管家将小人打发去了凤兰阁偏房做洒扫看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