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寒!你都已经在里面呆了三天了,若是再不出来吃点东西,怕是真的要随月儿妹妹一起去了呀,你这个样子,月儿妹妹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的!”
陆晴雪拎着食盒,站在门外声泪俱下。
这几天她日日都来,但是林清寒次次都打发了她。
“放在那吧。”
林清寒出来道一句。
陆晴雪瞬间僵直了身子,她本是过来走个过场,混个人情的,哪成想这林清寒今日还真就出来了。
她那食盒里就装了碗不知道什么时候炖的鸡汤。
“啊,阿寒,你可算是出来了,这鸡汤都凉了,我去给你热一热。”
她脚下抹油,想拎着东西跑路。
“我记得,月儿怀孕期间,是你一直在照顾她的饮食。”
陆晴雪心里咯噔一下,以为自己引火烧身,慌乱解释。
“是我在照顾月儿妹妹,可这又能说明什么,阿寒总不会将月儿妹妹的死怪罪在我身上吧?
若真是我做的,我何必做的如此光明正大?
月儿妹妹被我照顾着,是阖府皆知的事情,若是在我的照顾下出了差错,我定然吃不了兜着走,我便是蠢,也没有蠢到这个地步!”
她欲泣不泣,哭的好不可怜,可林清寒面上却没有什么情绪。
“是吗?我没说是你害了月儿,何必不打自招呢?”
这三天,他想了许多,也推算了许多,觉得唯一可能杀害月儿的凶手,便是母亲和眼前这位。
母亲一向是不喜林月儿,但月儿身怀六甲,母亲又被自己多次警告,已经息事宁人好一段时光。
陆晴雪,表面柔弱无辜,不知道内里是不是表里不一。
“什么不打自招,阿寒惯会取笑我,我虽然没那些害人的心思,但是听着夫人给我讲那些侯府里发生过的事情,我也不由得一阵后怕,便是怕今日阿寒错怪我,遂,我每日每次给月儿妹妹送的吃食都在府上记事那留了底。
那些知识的材料是什么,用料几何,我都记得明明白白,若是你不信,大可以去查,犯不上拐弯抹角的套我的话。”
陆晴雪既然敢做,便是打定了林清寒捉不到把柄才做的。
她又不是蠢货,实名制下毒吗?
再说,她那些药膳本就是珍贵食材,对女人,特别是怀孕的女人可是大有裨益的,就算是查到她头上,她也能光明正大的说一句,自己为了林月儿肚子里的孩子鞠躬尽瘁,无不尽心的。
“我没那个意思,这几日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林清寒本就是试探,为的是引蛇出洞,如今目的达到,也没在说什么。
至于陆晴雪说的那些,既然她敢说出来,让他肆无忌惮的去查,自然是做好了万全之策。
查也查不出什么。
“哎呦,都在呢?看来我是来的巧了,这不是,我带了对赤金鸳鸯,给你们小两口做订婚贺礼。”
和王氏交好的韩夫人含笑将一对鸳鸯塞到二人手上。
“啧啧啧,你看看,真是郎才女貌,天做姻缘,般配的很啊。”
“什么订婚贺礼,什么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