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惜容绝望的闭上眼睛,抽出一旁的纸张写保证书,签字画押,动作一气呵成。
“不知道侯爷是否满意?”
“当然,上官兄,三日之后,京郊书树林,我亲自为你和老太傅送行,楼风,青墨,送客!”
林清寒收了那保证书,将上官惜容扫地出门,派了两个亲信过去看着他离开,免得他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哥哥…”
得了消息敢来求助的林月儿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林清寒越发冷血,为了一个玩具对上官家通下杀手,让上官家声名狼藉,骨肉分离,真是好毒的心思。
心脏抽痛,小腹也有些刺痛。
林月儿第二次觉得自己的出生是个错误。
第一次是害林清寒流落在外十几载,饱受人间疾苦,第二次是害的清风霁月的上官惜容家破人亡,草草余生。
“呼…呼…”
她呼吸急促起来,是她害了上官惜容。
若不是她去了宴会…
不!是他的错!是林清寒的错!
她眼眸逐渐混浊,恨意盎然,似乎要将林清寒烧个窟窿出来。
“林清寒,你为了一己之私陷害忠良,你和那些贪官污吏有什么区别…不怕天打雷劈吗?”
“我?陷害忠良便是天打雷劈,他上官惜容觊觎兄嫂是否应该不得好死啊?”
林清寒对上她怨恨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林月儿,你终究…还是藏不住,你眼睛中的厌恶浓的发臭,妹妹每天强忍着和我耳鬓厮磨想必是恶心坏了…嗯?”
他挑起林月儿的下巴,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像是雪地里伺机扑食的狼崽子。
“我和你的事情,何必牵连旁人?”
“旁人?他上官惜容算旁人?我若不牵扯他,怕是我要成那个旁人了!”
林清寒怒不可遏,气的发狂。
“楼风!”
他眼睛发红,叫道:“吩咐下去,谁也不许和林月儿议亲!”
“当然,我也不会娶别人,我和妹妹要天长地久,相看两厌。”
他咬牙切齿的撂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不知要去做什么。
泪水在林月儿眼睛中打转,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林清寒如今,霸道的不像话。
他们之间仅有一点皮肉联系,他凭什么私自做主将自己困在他身边?
“呼…”
长舒一口气,林月儿将眼中的恨意藏回眼底。
京城,天牢。
上官也守在茅草堆里打坐,面色平和,似乎一切都尽在掌握。
且他身上干净,似乎没受多少罪,只是衣带上落了些灰,与正经下了大狱的人截然不同,他油皮都没破一块儿。
铁链沙沙作响,黑影攒动。
“上官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