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在想什么?想的这样入神?”
林月儿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打断了男人的思绪。
林清寒回过神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微微皱眉,“手怎么这么冷?”
说完,便要责问屋中的下人。
林月儿打断他的话头,笑道,“现如今天气越发冷了,屋里即便点着炭火,手脚也还是冰凉的。这也不能怪他们。是我自己身体不好。”
林清寒皱眉,眼角余光瞥到桌案上的画,顿时明白了,“你若是怕冷,作画的事情可以往后推一推,不必急在一时。”
林清寒原本是好意,担心她为了挣银子,不顾自己的身体,但这话听在林月儿耳中,就是他后悔让自己做生意了。
当下,立马解释道,“不碍事的。我既然已经决定要做生意,哪有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道理?已经答应了几家拍卖会,要在这几日将画送过去的。自然是不能食言的。”
林清寒皱眉不解,“不过就是银子,你若是喜欢,我让楼风去钱庄取来,我私库里多的是,左右我一阶武夫,平日里也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你喜欢就让底下的人送过来。何苦要自己辛苦去挣?
你身子弱,大夫交代让你好好将养。我同意你做生意,也是担心你在家中无聊,但你若是因此本末倒置,伤了身体,那我可要收回心意的?”
林月儿一听顿时急了,但她又不敢忤逆林清寒,怕自己惹毛了对方,以后挣钱的路子就掐断了。
只得半妥协半安抚,“我知晓的,哥哥。只是哥哥也说了,我整日在家,实在无趣。我是个女子,不能像男子一样,报效祖国,抛头露面。但是月儿真的想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挣点银子,不为别的,既可以打发无聊的时光,又可以挣银子养自己和哥哥。”
“哥哥从前教导我要听话懂事,既然决定做了,就不要临时反悔。哥哥这话可是您亲口说的,可不许哥哥自己说话不算数!”
林清寒被她噎得无话可说,气急只能掐掐她细腻光滑的脸蛋,咬牙切齿道,“对付我的时候,你倒是伶牙俐齿的!”
林月儿吐吐舌头,模样俏皮可爱。
玩闹过后,林清寒突然看着林月儿的眼睛,来了一句,“明日我要离开上京,你自己一个人在侯府,万事小心。若是有事情,写信让青墨送到军营,我的副将会保护你。”
其实他想说,要是自己的父亲母亲对她下手,她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自己。
但想到自己出门在外,不是为了游山玩水,而是奉圣上命令保护太子安危的。
林清寒心里莫名对这趟行程有点抵触。
他说的认真,可林月儿却差点没忍住露馅。
这些时日,自己为了能够在侯府安稳度日,可谓是抛去了自己的羞耻心,对林清寒那些难以启齿的要求,百般答应。
她也能感觉到林清寒在她的服软下,对她的警惕心渐渐消失,对她的态度也软和了不少。
但人心隔肚皮,林月儿到底还是猜不透林清寒心里所想,许多时候面对林清寒,她表面上看起来对林清寒毫无保留,但心底还是存着一份警惕,时刻提醒自己要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