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着面前这个身姿挺拔的大儿子,脸色难看,“说到底,你就是为了这个小贱人出头!好啊,你真是好样的,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连自己母亲身边的女使,都敢动?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我们定远侯府没有分寸,倒反天罡?
我是看她不顺眼,也不喜欢她,可我做的这一切难道不是为了你吗?那个洗脚贱婢将你二人对调十几年,你如今好不容易回来,这小贱人却蓄意勾引你。他母亲害了你十几年,难道你要让她的女儿,把你后半生也给祸害了?”
“当年事发之时,她也不过就是一个襁褓婴儿,什么都不知道。母亲又何必将所有的罪责,都怪在她身上呢?她也是无辜之人。更何况,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已经平安归来,母亲也应当忘却这件旧事。月儿她并非什么十恶不赦之人,而且她养在您身边十几年,您对她的脾气应该是最清楚的。她一向尊敬您母亲,又何必对她鸡蛋里挑骨头呢?”
王氏心口发冷,看着眼前这个大儿子,只觉得一股弄弄的苦涩弥漫心口。
“看来,你今天是非要处罚方妈妈不可了,是吧?”
王氏冷声问道。
“规矩体统如此。儿子也不过是学了母亲的样子,维护这府上的规矩罢了。母亲放心,楼风下手一向稳重,必定不会叫方妈妈丢了性命。”
说完,林清寒从翠柳的怀中,避开林月儿后背的伤口,小心地抱起昏死过去的她,转身朝着内室走去。
翠柳见状,也跟了上去。
王氏生气,可对于林清寒也无济于事。只能任由楼风让人将方妈妈按在地上。
几息之后,院中传来噼啪的响声,随之而来的,就是方妈妈的痛呼声。
翠柳听了,只觉得解气。
老黔婆,让你欺负我家小姐怎么样?遭报应了吧?
很快十鞭子打完了,方妈妈已经疼的晕了过去。
整个后背都血肉模糊的,看着好不吓人。
王氏冷着一张脸,命人将方妈妈抬着离开了林清寒的院子。
临踏出院门之前,她转身看向林月儿的凤兰阁,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
好个狐媚子,今日的仇她记下了!
来日,她必定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收回视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就在一行人离开没多久,楼宵就拉着大夫赶来了。
大夫是个上了年纪的花甲老人,一路上被楼宵火急火燎地拉开,急得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上,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弯腰扶着院中的桂花树,好一阵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