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有些奏折表面上看似在恭维某个高官,实则是在向君赫宁告状;也有些奏折表面上是为百姓谋福祉,实则暗藏私利。
昨晚被君赫宁折腾得比较晚,苏芷鸢在乾清宫的寝殿睡下后,直至巳时末才悠悠醒来。
起来后的她身着舒服的丝质收腰长裙,如流水般顺滑,长发并未挽起,如黑色的锦缎般自然垂落在身后。
她穿过一个小门,径直朝着御书房走去。
刚醒的苏芷鸢还带着些迷糊,眼神朦胧,脚步虚浮,直接走到了君赫宁身边坐下。
二话不说,便抱住了他的腰,头轻轻枕在君赫宁的肩膀上,声音软软地叫了一声,“夫君。”
声音带着几分娇憨和依赖。
君赫宁左手自然地搂住了她的腰,动作熟练温柔。
这声夫君,他等了四年。
“快到午膳时间了,娇娇再不醒,朕便要亲自来伺候你起床了,雨凉怎么没给你梳妆?”君赫宁取笑道。
“腰慵不能带,头慵不能冠。不行吗?”
苏芷鸢俏皮地眨了眨眼,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
“还是娇娇轻松自在,哪像朕,一大早起来,不仅要上朝,上完朝还有成堆的奏折等着朕。”
君赫宁微微叹了口气,故作辛苦的样子。
“能者多劳。”
苏芷鸢娇笑着,眼神中满是狡黠。
君赫宁略带几分戏谑地捏了下她腰上的软肉。
“朕教了娇娇这么长时间了,娇娇是不是也要让朕看看成果?”
苏芷鸢原本靠在他肩膀上,闻言眼神瞬间一定,脑子都清醒了不少。
他这是什么意思?
苏芷鸢的心中带着疑惑和揣测。
“陛下想如何看?”苏芷鸢试探地问道。
君赫宁轻笑一声,他将右手握着的毛笔递到苏芷鸢面前,“批给朕看看?”
苏芷鸢看到面前的毛笔,眼睛眨了眨,整个人都愣住了,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但......
苏芷鸢的心突然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来一般。
她不知道是因为君赫宁对她毫无底线的纵容,还是她也许可能能和武氏吕氏一般获得真正的不是别人附庸的权利。
这个想法让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原本靠在君赫宁身上,慢慢立起来,即便心中无比震惊,脸上却也好似不在意般,从容地接过毛笔。
“那便让夫君看看你教导的成果。”
苏芷鸢拿起一本奏折,目光专注地看了上面的内容,陷入思索。
片刻之后,她开始落字批阅,笔触流畅自信。
写完之后,她还带着几分炫耀的神情,将奏折拿给君赫宁看,眼神中满是期待,“如何?”
君赫宁接过奏折,仔细看了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目光中满是赞赏。
“甚好,朕有娇娇分忧,实是大幸。”
自那日起,苏芷鸢便时不时会藏着君赫宁批阅奏折。
朝中大臣何等精明,很快便发现奏折上的笔迹不对。
一封封上书陛下的奏折如雪片般飞来,言辞恳切,全是对陛下宠爱皇后的担忧和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