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栩清歇斯底里地喊道，声音尖锐刺耳。

“是，那又怎样，我既入东宫，成为太子妻妾，为何不争宠？”

“既然要争宠，本宫就要做到最好，陛下的心本宫拿走了，是本宫的本事，你守不住，是你无能。”

苏芷鸢的声音依旧淡淡的，与凌栩清声嘶力竭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每一句话却仿佛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在了凌栩清的心上。

“是，我无能，从你入东宫的第一天我就嫉妒你，你有家世，有美貌，有才情，是世间所有男子喜欢的样子。”

“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抢走陛下？我什么都没有，你抢走的是我唯一拥有的。”

苏芷鸢摇了摇头，面庞上此刻全然写满了厌倦之色。

她着实已不想再继续和凌栩清多言半句。

懦弱之人，才会苦苦祈求他人的放过，而聪慧之人皆明白，需及时止损。

当凌栩清知晓君赫宁并不爱她的那一刻起，她就理应明白自己不可执着于虚无缥缈的情爱。

既然选择为了权利在宫廷之中争斗，那便要有坦然接受失败的勇气。

自己的人生，终归是要自己负责。

是选择浑浑噩噩地得过且过，还是活出千姿百态的绚烂，亦或是保持一份淡泊悠然的姿态。

皆取决于自己。

“本宫已无心与你探讨这个问题，本宫给你两个抉择。”

苏芷鸢的眼神淡漠得如同平静的湖水，波澜不惊。

而她口中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告诉本宫是谁在背后助力于你，本宫便大发慈悲赐你一死。”

“倘若你抵死不肯说出，本宫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后再取你爹的首级。”

“哈哈哈，你觉得我会告知于你吗？此次我诚然是失败了，然而恨你的人又何止我一个，总有人会将你从高高在上的神坛之上拉扯下来。”

凌栩清倔强地仰起头，嘴硬地这般说道，可眼神之中却分明透露出了一丝慌乱。

若是爹爹没死，陛下一定不会让皇后如此胡作非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