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去吗?”
徐茵茵想了想,道:“弘庐书院闻名天下,地位仅次于国子监,和南边的白郦书院并称两大书院,里头的每位先生都是举人功名,更不乏学问大家。
若是你能进弘庐书院求学,对你的帮助只有多的。”
“你这次过府试,名次并不算靠前,八月的院试能不能成功取中,我看也只有五十的几率,不如去一去,当是进修,有益无害。”
徐茵茵并没有想着弟弟能考的有多不错,只要能一路长虹,考中进士就中,不拘名次,状元什么的,他就是再读二十年,也不成。
所以,力求稳妥,还真是要多多提升一下自己的,不然,八月的院试,参加的童生何其多,而录取的名额又是有数的,照他府试的成绩,徐茵茵还真怕他不中。
去弘庐书院,多结交些同窗,多见几位先生,拓宽自己的学识,自然是好的。
徐达骏听着,也觉得有理,他心底,本来也是想着报考三阳书院试试的,像方从云他们,都要去三阳书院报考呢。
他既有这个机会,就算那老先生是招生的,多花些银子,能考弘庐书院,就好比省重高和县重高,让你选,你选哪个?还用选嘛!
但他一个人去?
随即眼珠子一转,找上了方从云。
这样的机会,不带着未来姐夫怎么行?
方从云听他说了此事,看法却不同,“弘庐书院不易进,若是没有里头先生的举荐,压根就没资格参加入院考试,里头的先生都是德高望重的,又岂是为了银子?
若这老先生所说不假,想来你定是哪里入了这位老先生的眼,才得了这次机会。”
说着,他郑重的拍拍徐达骏的肩膀,鼓励他道:“去吧,达骏,机会难得,你一定要考进去才是。”
徐达骏便道:“你同我一起去啊!我一个人,对州城又不熟,什么都不知道的,我怕!”
方从云:……
他会怕?
他现在还能回想起他第一天来学堂自我介绍时那自信放光的样子了,明明穿着一身粗布麻衣,瘦瘦小小的,可一点都不畏畏缩缩束手束脚的。
他才不信他会怕。
但弘庐书院确实是极好,山长可是彦卿先生,既有这机会,他便跟着一道去,万一也能得了那位老先生举荐呢?
机会是自己争取来的,不去,可就一点机会都没有。
时间紧迫,方从云做了决定后,也没有耽搁,同徐达骏收拾妥当后,没两天,两人就一起带着各自的书童出发,往州城去了。
为了方便,自然是包船,在船上,方从云也没闲着,督促着徐达骏加紧看书做文章。
弘庐书院不好考,要是给了机会,还考不进去,那可真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