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无亲情,皇上又自小都在四处征战,能有多好的关系?
徐茵茵想到去年孔家被抄家,查抄的银子都进了明仁园的事,微微笑了笑。
不过也不能赌,万一皇上重亲情呢?
背后之人真是邕王的话,端看邕王打算做到那一步了。
这般想着,徐茵茵也没多留,跟董清华告辞之后,便赶紧回了家。
有金手指不用白不用,徐茵茵当下跟徐达骏说明了此事,便让徐达骏听听崔府那边的动静,看看能不能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一时半会儿的,自然是听不到个什么来的,徐达骏简单粗暴道:“不如我去找邬管事,跟他说一说这事?”
徐茵茵一听,脑中也是一清明。
粗大腿也是金手指啊!
有事找大佬,就算大佬不帮忙,那情况还能比现在糟吗?
反正要是大佬不帮忙,那邕王真来硬的,他们也没有办法。
还不如简单粗暴的告诉大佬他们遭遇的情况,看看大佬什么反应呗,就算站邕王,他也不至于眼睁睁看着他们被邕王出手伤害什么的吧?
大不了最后就是方子保不住而已。
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徐茵茵当即点头,“可以去!但不单是说这个,咱们这样……走走走,我跟你一起,路上细细教你……”
事不宜迟,明儿徐达骏可就上学去了。
姐弟俩当下就一起出了门,坐上马车往明仁园去。
徐达骏这张脸,在明仁园那还真是,跟录了面部识别似的,开门的人一见是他,就先将人让了进去,然后再去里面通禀,看看邬管事要不要见。
邬管事自然是见的,进门来还先打量过徐达骏带没带什么东西来,“徐公子有何事?”
徐达骏没忽略他那眼神,不由一哂,邬管事这是以为他又带什么好东西来展示来了?
当下挠着脑袋笑了笑,“邬管事,我们徐记洁具铺子所卖的这些个洁具用品,邬管事都知道吧?”
邬管事微纳闷,这事他当然知道了,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嘛,就前年,主子虽说只注意了火锅的事,但也没有忽略徐记洁具铺子,去年这一年来,可没少让他买了不少香皂牙膏的这些送进宫去。
再说了,徐家给他送年节礼,还都送了这些的,他能不知道嘛。
徐公子好端端前来说这事,是为何?
他不解的目光望着徐达骏。
徐达骏顿了顿,随即道:“邬管事觉得我们徐记这些洁具怎么样?”
“自然是不错的。”邬管事道,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徐达骏嘿嘿一笑,仿若一个晚辈在长辈跟前不好意思的扭捏样,道:“邬管事,您看,我们家要是要跟宫里头合作,接了这方面的生意,负责给宫里提供这些洁具,您觉得可行不可行?”
邬管事一听就明白了,“你们家想当皇商?”
徐达骏纯然道:“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和机会?”
邬管事想着送去宫里的那些东西,别人且不说,主子是挺用得惯的,宜阳府这些个大户人家家家户户都用着好的东西,没道理宫里头缺了它去。
略一思索,他道:“这事待我去信请示过上头再说。”
徐达骏听着大概率有戏,心里就是一喜,忙说着麻烦邬管事拜托邬管事了云云的话。
拱手跟邬管事作揖行礼,“邬管事对我家多有照顾,小子实在是感激万分,往后邬管事但有需要,只管差遣小子便是!”
邬管事退下来管着明仁园这边的事而已,那实则身上也是还有品阶在的,到底是跟着皇上南征北战过的副将,受徐达骏一个白身一礼,还真没什么受不起的。
见徐达骏这样,倒也笑了,“你这小子,倒是嘴甜。”
徐达骏笑着,又拍了不少马屁,将邬管事拍的心情愉悦,受他这一套。
随即便话头一转,“小子还有件小事,想请邬管事帮帮忙。”
邬管事想也没想,“你说。”他连皇商这事都能帮着搞定,还有什么事,帮不着?
徐达骏便道:“邬管事也知道,我们徐家在此根基不稳,对好些事都还不清楚的,近来作坊扩招,便发现似乎有人盯上了作坊,但对方是什么人,我们却无从所知,实在是有些提心吊胆,不知道对方到底有何目的,准备做何,所以,想拜托邬管事,帮忙查查此事。”
闻言,邬管事目光微闪。
如今宜阳府谁不知道徐家跟明仁园关系匪浅,竟还有人暗中想打徐家作坊的主意?
那洁具的秘方确实是引人心动。
但那可是皇上亲封的乡君和官,谁起了心思呢?
他也有些好奇。
略思索后,邬管事应下了此事,“我会派人去查,徐公子先回去静候佳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