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柳如眉,两年多不见,她一身黑衣红底的紧身衣裙,端的是英姿飒爽,侠者风范。
那边玩着的新芽听到了动静,早便跑了过来,这会儿看着眼前真真切切的人,顿时就红了眼眶,“师父!”
柳如眉冲她招手,她立马上前,任柳如眉摸着自己的脑袋,“两年不见,新芽长高了不少,也胖了。”
柳如眉看着小徒弟,也是笑意不止,再看向徐茵茵,不由道:“这两年多,多谢郡主照顾新芽了!”
徐茵茵嗔道:“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这个字?”
柳如眉便即点头,“是是是,对了,我这回来,给你带了两个人!人还在府外呢,劳烦郡主让人去接她们进来!”
须臾,柳如眉说的两个人便到了徐茵茵面前,却正是柳如眉替方婉兮准备的两个女护卫。
“这是我当初救下的,跟在我身边两年,武艺虽然比不得那些江湖高手,但也不差,做个贴身婢女保护安全还是没问题的。”
徐茵茵看着这两个女护卫都是十来岁的模样,眼神清正,也是觉得心喜,既能做婢女,又能做护卫,放在女儿身边,自然是好的。
她当下笑道:“柳姑娘有心了,我就替婉兮谢过你这个姨母了!”
柳如眉听得那声姨母,也是忍俊不禁,“谁先还说咱们之间用不着这个谢字的?我既当了这声姨母,又岂能白当?眼下我门中才刚收了弟子,还不到时候,等婉兮再长大些,到时候,我再给她送几个身手不凡的护卫来!”
徐茵茵便趁话问了她近况来,光靠信上的只言片语,哪及得上见面说更清楚?
两人许久不见,这一聊就是一下午,都聊得忘了时间,直到方从云下值回来,徐茵茵这才惊觉时间不早了。
也不是急在一时,主要是柳如眉待不了多久,可不得抓紧时间好好的说说话嘛?
柳如眉也就待了两天,便就带上新芽告辞离去了。
送走她,徐茵茵颇有些感慨,这一分别,又不知道要多久才会再见了。
她感慨别离,又何尝不是因为方从云在翰林院的三年任职也即将结束了呢。
虽可以操作一番,谋个京差,凭他们如今的人脉,不是难事。
但方从云一早的打算就是外放,他想外放,多历练历练,做些实事,也是为答应她的,可以带她多去些地方,游历各处。
她心里也是想方从云外放的,总待在京城,虽然安稳,但能走遍天下,岂不更美?
只是如此一来,就势必得跟家人们分离,且一别至少就是三年的。
想想,便觉得难舍啊。
徐茵茵的情绪一时有些低落起来,但很快她就顾不上这些了,满心的只有欢喜了。
只因会试放榜了,徐达骏高中贡士,名列杏榜第三!
放榜当日,报喜的衙差敲锣打鼓送了喜报上门来,整个临安坊都热闹了起来。
对于忠毅伯世子走科举入仕,且考试名次还如此的喜人,京城众人那都是咋舌不已的。
只以为忠毅伯靠着个救驾的功劳封了伯,不过也就是个暴发户,哪能比得上清贵世家们呢?
相信不过几十年,就会走入末路,就此湮灭的。
哪曾想这忠毅伯世子竟这般能耐,一旦成了两榜进士,这徐家,便就不是勋贵末流,而是正儿八经的清贵文臣书香门第了。
不怪徐家红火,试问京城哪个勋贵门第的弟子走过科举的?好些子弟那都是纨绔公子,只会吃喝玩乐的,哪会读什么书呀。
可这徐达骏偏就能靠自己考上了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