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掌门气得眼睛都红了,他也不是好气性的人,他看在好友的面上,好心收容了他们父子在此躲避风头,好吃好喝的招待不曾怠慢,可这该死的康木竟然敢染指他的爱妾!
这不是白眼狼嘛!
但凡换个小妾他都不会这么气愤,可春姨娘他才领回来不过两个月,正是喜爱上头,还没有享用够呢,如今就被这畜生给染指了,他一时半会儿要再去哪里找到这么合他心意又伺候得他舒服的小妾来?
纪掌门想想就气得不行,看康木光着身子躺在地上的样子,更觉刺眼,旋即就让人将他就这么给绑了,丢到了康万成面前去。
康万成:
他着实没想到这才多会儿功夫儿子就折腾出了这么大的祸事,竟然强了好友的爱妾!
这可真是气煞他也!
这让他如何跟好友交代?总不能打杀了儿子吧?
他现已经废了,就这么个儿子传宗接代了,可舍不得。
但若今儿不能给好友一个满意的交代,怕也是过不去的。
念头快速闪过,康万成忍着痛下床就直接给了儿子重重一脚,“逆子!”
然后便是跟好友一番赔礼请他看在多年相交的份上别跟这逆子计较云云的。
纪掌门虽然气愤得想杀人,但一见到好友,想到早年若不是得好友相救,他现早已经投胎去了,再大的怒气,也立消了一半,再听得好友好气的跟他赔礼,想着好友如今成了个废人也是倒霉,他不过是没了个小妾,总不能真杀了好友这唯一的儿子让他断子绝孙吧?
这般想着,这怒气方才渐渐消了下去。
康万成见状,这才大松了一口气,他们父子现下还多要靠着好友的,真要是翻了脸,那可是不妙了。
却不想,康木兴头上被纪掌门狠踹了一脚,那一脚用了起码八成力,而康木本就是只是花拳绣腿,并无内力护身,且日常纵欲过度,早已是个空架子,被江湖高手这么一脚踢来,便受了严重内伤,然又被康万成重重踢了一脚,更是雪上加霜。
请了大夫来看,大夫也是连连摇头,只道不好。
那未尽之言,就差直接明说让康万成做好心理准备给儿子处理后事了。
琢磨了一下午是不是报应来了的康万成:
天亡他呀!
悲愤欲绝的康万成当下心里什么也想不了,只想着是好友害死了儿子,又哪顾得上好友是为何伤他儿子的前因。
他已经废了,儿子再死了,他就后继无人了,什么大业复兴又有何意义?
多年心血这厢算是彻底毁于一旦了。
当下提了刀要找纪掌门替儿子报仇。
纪掌门也没想到他一脚踢得康木命不久矣,但对于康万成扭头就要找他报仇,也是立时起了怒火。
他心想,若不是康木先欺辱他爱妾在前,他如何会踢他这一脚?
康万成自己教不好儿子,还敢找他算账,他好心庇护好友,现在想来都是农夫与蛇,是他错付了!
昔日好友救命之恩,他这厢也已经还了,康万成要杀他?他也不客气了!
昔日患难之交顷刻间变成了仇人,打斗在了一起。
本就有伤的康万成又哪是纪掌门的对手,不过十来个汇合,就被打趴下了。
纪掌门恼恨这父子俩恩将仇报,但到底没杀了他们,只将二人连着他们带来的几个手下一起给赶出了燕云谷。
几个手下带着受伤的康万成以及性命垂危的康木只得先找处农庄避身。
但两个伤号总是要用药的,要买药就少不得进城。
手下不敢进城,便使了银子让借住的这处农户进城去抓药。
那老农得了银子就进了城,抓了药正准备回去,却见前头围着不少人在看什么热闹。
他也好热闹,日常少进城,难得遇上一回热闹,便想着去看看,回去也好跟家人和邻居吹嘘吹嘘。
提着药挤进去,便见原来是官差在贴通缉告示,等官差贴好退开,他一眼便看到画像上的人有些眼熟。
“咦?衙门换了画师啦?这人画得可真好,像真的似的,以往那些通缉告示,画得哪有这么逼真啊?”
“别说,还真的画得好呢!看了这画像,真见着了人,我一准能认出来!不过这上面写的啥?有没有赏银赏银多少啊?”
“这两人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提供线索可得白银百两呢!”
老农听着左右的议论,一听悬赏百两银子,就嚯了好一声,十分的心动,当下对着那两张画像细看了又看,越看越觉得眼熟。
哎呀!这不是早晌来借住的那行人那被抬着进来的那父子俩嘛!这塌鼻子细眼睛画得一模一样啊!就跟照镜子似的哎!
看了看手里提着的药包,想着这会儿就住在自己家的那行人,再想着百两赏银,老农心里天人交战,最终一咬牙,找上了衙门去。
亲眼见证老娘发了功,徐茵茵心下安了不少,毕竟,她娘这张金嘴(乌鸦嘴)的威力她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
让厨房给柳如眉那边做了滋补的饭菜,给韩青文准备两只烧鸡,徐茵茵便和爹娘吃上了羊肉火锅。
一顿火锅吃下来,出了一身的汗,浑身舒爽。
因柳如眉还在自己的院里住着呢,徐茵茵便即就在正院这边洗了澡换了衣裳,这才回自己院子去。
这会儿韩青文已经给柳如眉疗过伤,两人也都吃好了饭了。
见徐茵茵回来,韩青文当下避了出去。
徐茵茵凑上软榻,细问了一番柳如眉伤势如何,见她脸色比前两天又好了不少,也是松了一口气,让她只管安心养病。
她底子好,又有韩青文运功疗伤,想来好起来也就是半个月的事。
只不过韩青文短时间内是都要住下了,总睡在西厢房也不像,徐茵茵便让童管家给他在外院安排了一间屋子,除了来给柳如眉疗伤,他便住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