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乃是国公府次女,金尊玉贵的,这宜阳府的贵夫人圈子里,那还真没几个贵得过她的出身的。
郑氏本来是不想来管丈夫这表妹的事儿的,但婆母都吩咐了,她不好拒绝,便即来了。
但刚到门口,就看到自家丈夫这位表妹张牙舞爪的冲向对面的姑娘,把人给撞倒在地。
郑氏:所以这究竟是谁欺负谁?
她就知道,这位表妹不是个好相与的,骄纵跋扈,到处滋事得罪人,若不是在州城里得罪了蒋州牧家的姑娘,何至于被送来这里避风头?
没想到她到了这里,还不收敛。
也真是被那位姑姑给宠坏了。
郑氏暗暗摇头,提步走了进去,“表姑娘原来在这里,夫人想表姑娘陪着说说话呢,你们几个,还不快快把表姑娘扶过来。”
话落,她身后的两个大丫鬟便立马上前,十分默契的,一左一右的去搀扶了孙秀湘,便要带她往外走。
孙秀湘撞了徐茵茵,心中正觉痛快呢,冷不丁就被人架住了,她摇头,看见郑氏,气呼呼道:“大表嫂,你来的正好,这母女二人合伙欺负我,你快快叫人狠狠掌他们的嘴替我出气!特别是这妇人,她还敢骂我,非得撕烂她的嘴才是!”
徐茵茵已经被扶了起来,摔了个屁股墩了,并无大碍,见崔家来了人,孙秀湘还这般说话,不由就出了声:“真是好生没有道理!孙姑娘口口声声说我们欺负你,但这里这么多人从到头尾瞧着呢,到底是谁欺负谁?骂人就要撕烂嘴巴,不如孙姑娘先撕烂自己的嘴巴再说?”
孙秀湘气得大骂,“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本姑娘讲道理?不过是逃荒过来的流民罢了,卑贱之人,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来人啊,给我把她抓住,我要划花她的脸!”
她叫嚣着,示意郑氏带来的人赶紧听令行事。
但这些人压根不动。
她不由就看向郑氏,“大表嫂,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不帮我的忙,杵在那里做什么?”
郑氏眼底划过一丝厌恶,嘴上轻飘飘道:“表姑娘许是中午吃了酒,醉了,快快带她回去,醒了酒再说。”
说罢,又跟徐茵茵颔首,略表歉意道:“家中表姑娘醉酒无状,有得罪之处,还望徐姑娘看在崔家的面上,多多海涵。”
崔家好说话,徐茵茵也不会不买账,“原来是喝醉了,既是喝醉了,是该回去好好醒醒酒才是。”
孙秀湘都懵了,大受刺激,“大表嫂,你莫不是吃错药了!不帮我的忙不说,你还向着这贱人说话?!”
“表姑娘,你真的醉了。”郑氏幽幽看着孙秀湘,那眼神,骇了孙秀湘一跳。
但很快她就不以为意,嘴里继续蛮横起来,“我没喝酒!徐茵茵这贱人得罪了我,我就要她好看!大表嫂,你就说你帮不帮我吧!你要是不帮我,我便回家找人来!”
蠢货。
郑氏在心里暗骂,要耍纨绔,也要看看自己有多大脸,若对方只是个无依无靠的任人宰割的小姑娘也就罢了。
但她爹徐春山在朱家庄种那什么辣椒,那可是为皇上办事,皇上都亲口说那徐春山同他有渊源呢。
徐家有这样的关系,你孙秀湘又不占理,凭什么要人家好看?
崔家才不帮你撑这烂摊子。
郑氏给丫鬟一个眼色,几人架了孙秀湘就要走。
就在此时,门外又有一群人出现。
“徐茵茵徐姑娘可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