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掌柜看着徐二郎,又想着见过的徐大郎,心说这徐家的孩子长得浓眉大眼的,还都挺不错的。
这徐二郎,沉着稳重,那徐大郎老实憨厚,徐家人也都不错,这家人还真是适合当亲家的。
他不由心中一动。
“徐叔,咱也不是什么外人了,我这里倒是有一个觉得还合适的姑娘,您看看说给你家二郎如何?”
那边站着的徐二郎听到自己的名字,不由耳梢一动。
徐老头微愣,他正愁大郎的婚事呢,当哥哥的不成家,下头的也不好挨着来不是?
这怎么就说到二郎了?
杜掌柜的跟二郎熟稔些,有中意的人选想着要跟二郎说也正常。
他想着二郎比大郎小不了几个月,本也是早该说亲的了。
当下便意动道:“杜掌柜这话说的,咱这隔壁邻居的处着的,这关系自然是好,你给我家三郎介绍的先生就不错,这我还要感谢你呢,这再要是你给我家二郎说成门好亲事,那我肯定要谢你一个猪头!”
这年头,给媒人谢媒,除了红封,那都兴准备一个大猪头的,这可是对媒人的最高礼节。
杜掌柜哈哈一笑,“那我等着!”
罢了才细说起姑娘的情况来。
“说起来这姑娘还得唤我一声表舅,是我一个堂表妹的女儿,姓罗,离我家住着不远,所以我们两家平常走动的还算亲近,跟嫡亲的表兄妹也差不多。
这姑娘今年十七,去年说了一门亲,后头又黄了,原是无意中知道了男方有怪癖,竟是个好男风的,我这堂表妹夫妻俩疼闺女,自是舍不得女儿嫁过去受委屈的,所以就把这门亲给退了。
这年头,男方退亲没什么,可女方退了亲,不知内情的,都会觉得女方有问题,再加上那家人记恨我堂表妹家退亲,便从中打破,到处散播谣言的,所以这一年过去,我这表外甥女陆陆续续的相了几门亲,都没成,翻过了年去,也十八了,我堂表妹夫妻俩,也是着急啊。”
徐老头听着姑娘这情况,也是亲事坎坷,这不是跟大郎挺配嘛。
不过人家既是说二郎,他也没有拧着说大郎的,只想着多听听再看。
便听得杜掌柜继续道:“我堂表妹就一儿一女,自家的铺面开了家杂货铺,儿子女儿都能干,这姑娘平日里在铺子里帮忙的,说话做事都爽利,所以我想着和你家二郎挺相配的。”
原来是这样。
徐老头忍不住抬眼看了看那边的孙子,沉吟片刻,道:“杜掌柜,你说这姑娘家条件听着还不错,她能看上我们家?”
不是他自我看轻,他其实心底里觉得他们如今的日子挺好的。
但掰扯起来,他们家原本也不是正儿八经的宜阳府人,逃荒过来的,且不提了,分在这里的户籍也只是城外村子里的人罢了,这姑娘是地地道道的府城人,家里又开着铺子,能看得他家?
人都说低头娶媳妇,抬头嫁闺女,他们家说得好听也是开铺子的,但他觉得到底还是差了一大截的。
杜掌柜却微微一笑,“徐叔,你可是太谦虚啦!”
“现在府城里,谁不知道徐记洁具铺子?要是没用上你家的牙膏香皂这些个东西,那出门跟人说话都说不上的。
谁又不知道满江红火锅店?开张半个月来,日日爆满,不提前取号预订,现说现去,那都排不上!
而稍微一打听,都知道徐记洁具铺子的徐掌柜的,他孙子占着满江红的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