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是不可能把妻子交出去的,这事也必须要咬死了是疯马突然发狂跑出去跟人无关的。
妻子说得没错,他不敢得罪靠山王,还奈何不得区区一个黄毛小子?
他儿子如今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这口气,他也咽不下!
但眼下靠山王还在宜阳府,他就不敢妄动,只能忍!
……
徐茵茵当晚就醒了过来,除了头痛恶心,有些虚弱之外,该认识的人都认识,能吃得进去粥也能喝得下去药,并没什么大碍。
徐家众人便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明儿就可以离开医馆回去养伤去了。
徐达骏今儿特意请了半日假,等着老大夫交代好医嘱,把要抓的药这些抓好,徐老头这边刚掏了银钱结账,外头,陈业兴就带着人出现了。
知道马主人有来头,不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惹得起的,徐老头就已经做好了吃了这个哑巴亏的心理准备了,只感叹一句幸好,儿子和孙女都没事。
可没想到过了一夜,马主人就亲自找上门来赔礼道歉来了?
徐老头有些懵,全程看着提着一大摞礼盒来的陈业兴又是赔礼又是道歉抢着把诊药费给付了还留了银子在医馆的账上以作后续复诊抓药姿态做得十足的,都没回过神来。
这就是妹夫说的对方有来头,这事就这么压下了?
马主人这赔礼道歉的,很是诚恳了嘛!
换做他们乡下,要出了这种事,那上门赔礼的人都没这么有诚意呢。
人家这么有诚意,他们要是揪着不放,也太为难人了。
本来马突然发了狂,这也不是主人家能预料的事不是?
徐老头压根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当下正要松口说就算了云云的,便被一旁的孙子拉了一把。
“没想到这疯马原来是陈管事的。”徐达骏站出来,看着陈业兴笑道:“陈管事还记得我吧?那日在明仁园门口见过的。”
陈业兴对上徐达骏幽深的眸子,不由微微一怔,这小子,小小年纪,竟能有这样的眼神,难怪能走到靠山王跟前去呢。
想到外甥对这小子多有憎恶,恨不得让其消失在这个世上,可他们没走通靠山王的门路便罢了,还反叫这个小子在靠山王跟前上了眼药,害得外甥变成现在的凄惨模样……
这一切,都拜眼前这小子所为!
他恨不得立即就亲手将他掐死!
可姐夫说的对,那位还在宜阳府,这口气,暂且咽下吧!
陈业兴宽大袖子下的手狠狠捏紧了,面上却带着笑道:“是,我外甥跟你正是同窗,说来咱们也不是外人,这马儿突然发了疯跑出来,伤了你家里人,我这心里也是过意不去,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