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族学每月两日假,前几日月底刚放过一次,下次,还有一旬呢。
“现下应是有空的,不过到时候再说?”方从云道。
徐达骏现在也迫不及待的想赶紧闪人呢,反正还有好几天的,到时候再说吧。
点头应了,说了句明儿见,就赶紧转头溜了。
方玉兴和方自安在外头等他,见他跟做贼似的往外跑,不由奇怪,“后头有狗撵呢?”
徐达骏摆摆手,可不想多说刚才的社死事儿,转移话题道:“你怎么也还在?”
方自安果然顾不上再问他跑什么了,眼神黏在他怀里的字帖上,“从云是送你了吧?不用还的吧?那什么,等你临摹完了,可以借我临摹临摹?”
徐达骏这会儿不想多说话,只想快点回去,想也没想摆手道:“等我用完吧。”
方自安得了准话,也不拉着他了,挥手道别,回家去了。
徐达骏也赶紧拉着方玉兴抄近路回金玉坊去。
……
徐老头一早进了城,先送了张三郎和周氏去福满楼报道,报上方长绪的名号,那掌柜的看过两人之后,说了工钱等事宜,便即留下了两人,让他们上工去了。
福满楼因着是酒楼,一般是中午和晚上招待客人,所以晚上也是要营业的,上工时间便是这样的,早上辰正上工,也就是八点钟,到晚上亥正,也就是十点,客人散场,收拾妥当了,便可下工了。
一天的上工时间不短,包吃包住。工钱一个月是三钱银子,每个月还可以休息三天,一旬一休。
晚上要那么晚才下工,城门早就关了,回家也不方便。
徐老头便只好叮嘱周氏看顾好张三郎,等放假了就一起回家去,又再三交代张三郎,好好干活,可别惹事儿。
接着又送了邱氏四个妇人去了专门浣洗衣裳的地方,一座小院子,就临着河的,河边就是洗衣裳的场地,洗好了就顺着河岸边的草地晾晒。
在这里干活,工作时间是很灵活的,反正是多劳多得,洗一件衣裳一文到五文不等,每天能洗多少,就看你自己了,当然,专门有人检查的,洗不干净不算,洗烂了也得赔钱。
同样,晚上也是可以住在这里的,包住,但不包吃。
所以邱氏几个就决定每天干到城门关之前就出城回家去,第二日又来,左右从小河村进城,也不远。
把人都送到,徐老头这才往金玉坊去。
到方家的时候,正好碰上方长绪从方氏族学回来,正要去衙门呢。
方长绪忙给他说了六郎被先生收下了,今儿就开始上学了的事。
徐老头一听,喜得眼含热泪,他就知道,六郎读书好,先生肯定能收的!
心底跟锅里的水烧开了似的不住沸腾,他稍稍冷静下来,这才问起束脩的事。
他今儿来,就是为这事呢,六郎能读上,那束脩肯定得立马就交的,银子他都带上的。
方长绪就道:“一年是五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