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先不说,这登丰楼是不动的,就这么继续经营着,那可是下金蛋的鸡,往后只管搂钱了。
其余的九个铺子,朱雀大街上有五个,一个绸缎庄,一个点心斋,一个茶楼,一个胭脂铺,一个成衣铺子。
成衣铺子就是她之前去买过衣裳的那家,生意是极好的,这不用动,还有那绸缎庄和点心斋也都不错。
茶楼格局合适,倒可以开做茶漫人间,京城也不差这一家茶楼。
至于胭脂铺,整顿修改一番,重新挂了招牌开张,做化妆品铺子正好。
彩灯街的四个铺子,一个瓷器铺子,一个布庄,一个酒楼,一个酒铺——
酒铺位置不错,生意还行,留着不动,布庄也不用动,那瓷器铺子倒是可以舍了,装潢一番,做徐记洁具铺子。
至于酒楼,先问问她娘,开家猪脚饭店也可以。
进了家门,徐茵茵也理得差不多了,直奔正院找徐春山。
徐春山伤势已经不打紧了,但到底被戳了一剑的,那伤口看着吓人,张秀兰每天要给他换药的,看得最是清楚,所以拘着他压根不让他下床,除了上茅房,都得搁床上躺着。
好在不是夏日,这么躺也不会起痱子,就是有点费腰背,躺多了浑身疼得慌。
他就靠了个大靠枕坐着,和张秀兰正玩自制的扑克牌呢。
徐茵茵进屋就见爹娘玩着干瞪眼,她娘那表情一看就输得很惨,不由忍俊不禁。
徐春山早就无语了,陪媳妇玩牌真是项技术活,见闺女回来,赶紧把牌一丢,可算是不用玩了。
“茵茵,咋样?”
张秀兰瞥了一眼丢牌丢得倒快的男人,撇撇嘴,懒得拆穿他,也忙好奇的望向闺女。
徐茵茵过去在张秀兰挪出来的位置坐下,将怀里收着的一沓房契拿出来,“圆满搞定!十个铺子,一分银子没花!这都是那废王的铺子,全是好铺子呢!”
两口子见着十张地契,嘴巴都张得合不拢了,“咋这么多铺子?还一分银子没花?有这么好的事?”
徐春山脑子转得快,“你见了皇上?那水泥方子献上去了?”
徐茵茵点头。
徐春山一脸他就说嘛的表情,“难怪,这十个铺子,都是拿水泥换的呀,这次你是没官升了,不过这十个铺子,少说也值一万两银子了,咱也不亏!”
徐茵茵笑道:“这可不止一万两银子,就这登丰楼,别人拿一万两还买不着呢!”
“登丰楼?!”两口子惊呆了。
徐茵茵忙一一给他们细说了这十个铺子,听得两口子那叫一个惊叹不已,“都是好位置啊!那这加起了起码值好几万了,皇上财大气粗,可真是敞亮人!”
“那是。”徐茵茵点点头,又将皇上让她转达的事给徐春山说了。
徐春山一听要他留在京城推广今年这一茬的辣椒和土豆的种植,想了想,道:“那也好,信送回家了,你再挑几个人回去一趟,将你爷奶他们接来,还有你大舅他们几个跟我一起种辣椒的,顺便再将辣椒种和土豆种给拉来——”
徐茵茵就道:“我打算亲自回去一趟。家里的生意都要在京城这边铺开来,少不得是要建起作坊这些的,人手也少不了,全都重新带我一个人可顾不过来,得回去带一批人过来才行。
再者,咱们离开宜阳府这么久,没想过这厢不能回去,家里的事还要妥当安排好才能丢手,特别是学堂,我还是亲自回去一趟才能放心。”
儿行千里母担忧,但闺女素来能干稳重,徐春山和张秀兰也没有什么不放心闺女自己出门飞的,只叮嘱她回程的护卫人手一定要带足。
徐茵茵道:“人多行路慢,我打算快点回去,到时候来的时候人多,得花不少时日的,你们不用担心,我带着柳姑娘呢!她一个人顶多少护卫了!”
徐春山和张秀兰想着也是,便由她了。
回是要回的,但也不是说走就走。
这里的事情,还得先安排上才是。
徐茵茵转头就去找了徐春河和徐大郎徐二郎来,跟他们将这些事都一一说了。
得知皇上赏了十个铺子给侄女/堂妹,徐春河三人都很高兴。
“这下好了,咱不用费劲寻还寻不着了,茵茵,你打算咋干,直接安排我们就成!”
徐茵茵便道:“我要回宜阳府一趟,这里的事,都得你们先张罗起来,彩灯街的这个铺子,我打算做公中的洁具铺子,还有我要开的茶楼和化妆品铺子,图纸我都会画好,到时候交给大伯,大伯便负责在我回来之前,看着它们装潢妥当,不容错漏。
二哥辛苦些,多跑跑,将花农蜂农这些都一一敲定妥当,所需不少,得多签订几个才是,务必要挑好,不能有闪失,多带些人跟着,新添置回来的下人里,那叫周安的,从前是大管事,对京城周边都熟,你将他带在身边听用。
至于大哥,我会找好合适的位置,到时候大哥负责盯着作坊修建之事,人手多点,一定最快修建完成,再招用一批合适的工人候着,招工都是老规矩,大哥晓得的,等招人时,你把季福带上给你打下手,等我从宜阳府回来,咱们的作坊就立即开工!
若遇事,只管报忠毅伯府的名号便是,你们在外,一切都要小心。”
见徐茵茵安排的头头是道井井有条,徐春河三人也不由得浑身一振,忙都点头应下,表示一定会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