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了岸,两厢辞别,老先生带着小童轻快离去。
目送老先生走远,徐达骏才摸了摸脑袋,扭头同徐茵茵嘀咕道:“我这样看着也不是什么少年天才的长相吧?这老先生估摸是弘庐书院的教书先生,难道介绍学生去参加入院考试,他能拿提成?”
徐茵茵:……
“你觉得这位老先生像是做这种事的人?”
徐达骏想了想,“不像,那气度,一看就是学问渊博之大家,哪能钻营这些蝇头小利呢?读书人可是最爱惜自己的羽毛呢。”
“可那是为什么呀?”他想不通。
徐茵茵睨了他一眼,“想不通就别想呗,端看你明年过不过得了童生试,且再说吧,你若过了,到时便知道了,若是没过,都是白瞎。”
徐达骏听着,也觉得在理,遂便不再多想了。
几人提着大鲈鱼跟徐老头等人汇合,便进了第一家酒肆吃饭。
带来的这条鲈鱼也不够他们这么多人的,便还又点了两条,来三份清蒸鲈鱼,再点了些旁的特色菜。
菜很快上桌,最先上的就是那道清蒸鲈鱼。
徐茵茵迫不及待的用筷子夹了鱼腹处的肉,喂进嘴里,端的是一个鲜美。
唔,真是太好吃了,好吃的都要升天的那种。
就因为这鲈鱼实在太美味,徐茵茵还特意改了定好的行程,连着来游了三天船,把这江边的几家酒肆都给吃了个遍。
明月江的美名远扬,真不是盖的,那真是每家的鱼都蒸的地道好吃,主打的就是一个原汁原味的鲜美。
期间,还发生了一段小插曲来着。
坐船游江的时候,就碰上一艘大船上有个姑娘掉进水里,好巧不巧的,离她们很近很近。
七月的时候,徐茵茵才跳水救过一个姑娘来着,虽说后头知道和尸体泡过一路水有点犯恶心来着,但到底是救活了一条性命,那姑娘母女俩后头还极是郑重的又特意上门来道了救命之恩的。
如今还是他们家洁具铺子和猪脚饭铺子的常客呢。
眼下又有人在眼前落水,还又是个姑娘。
徐茵茵犹豫起来。
这不救吧,是条人命,可救吧,他们也是外来的,谁知道这姑娘落水是怎么回事呢?那大船上,瞧着都不是些普通人的。
别救了人不讨好,反而还得罪了人惹人惦记。
徐茵茵就犹豫这几个念头间,那在水里扑腾的姑娘就彻底沉了下去。
不多时,那大船上才跳下去几个男人,将尸体给捞了起来。
后头通过徐达骏听到的,徐茵茵才庆幸,幸好没救。
丫的,那船上全是贵公子哥儿,游戏人间,不拿普通人的命当命的那种。
她刚才若是救了,今儿也是惹大麻烦了。
徐茵茵不由就叹了口气,私底下跟徐达骏嘀咕道:“瞧吧,要么自身硬,要么大腿粗,自身硬也少不了大腿粗的,咱家那大腿,可得抱牢了,不为别的,就为了有一天,咱们谁到这被人欺负的份上的时候,命还是命,贵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