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安顿好了之后......或许什么也没安顿......便动身去了澡堂。而下一步，将是我和叔叔的一对一沟通。

脱好衣服之后，我们俩先去沐浴室简单冲洗后，进了水池。这种两个男人赤裸地在水中的时刻，或许正是叔叔考验的开始。

“今天晚上让小彩和她妈住南屋，你和小颜住北屋，我自己住沙发。”

“其实可以不用的......”此时的话又被他打断。

“就这样办！”面对他的强硬我无法再言语。

“你刚刚提到了小颜的工作。”他说，“你们怎么打算的？”

“年后，她会和我去南京。她说还想做调酒师......”他再次打断。

“你是说，她还要在酒吧里混吗？”

我怔了一下，不敢言语。却又不得不言语：“其实，叔叔，她工作的是清吧。都是一些有素质的人，而且在哪儿工作不是工作。她既然想做，我当然会支持她啊！啊......叔叔，我的意思不是说在夜吧的人没有素质，这个因人而异。”

“这个我明白。秦之，我只是想说，让她去一家企业公司上班，像你一样。至少有国家补贴，有退休金。万一孩子靠不上，老了怎么办？”他的态度不再生硬。

“这个我也知道，叔叔......我会劝劝她，但她怎么选择，我都觉得我们应该支持她。”

他点了点头，许久后又问道：“那你们所说的付完车房首付，大概还要多少钱？”

“现在我俩共有三十五万，我再借个五、六十万，就能在南京首付一个相当好的房子了。”

“大概多少平？”

“七、八十平吧，这是她希望的。”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生个孩子？”

“这个我俩还没商量，大概生活稳定了就会要孩子吧。”

他语气的转变让我心里有点温暖，或许从这一刻他开始接受我了？所以叔叔的考验是我对唐颜工作的看法吗？

在完成洗澡之前，他再次严肃地看向我，问：“你觉得小颜哪点好呢？”

“她很善良，又温柔，她的眼睛很澄澈。”忽而，我脱离了严肃，对我的这位即将成为我老丈人的男人开起玩笑，“叔叔，她这么好看，二十五岁之前真的没和任何一个男人在一起过吗？”

“嗯。”他也被我逗乐，转而又严肃，“她在感情上有自己的见解，一切男人她都看不上。而你......通过我的考验了！”

我愣了一下，他又接着说，“我还以为小颜为了应付我俩，花钱雇你来的。从你给小彩红包时，我就算你及格一半了，因为正常小颜是不会想起给红包这种事。而你们俩一起推辞同屋，又减点分。但理由却是站在小彩的角度，考虑很周到。我问了你这么多问题，你并没有有备而来的自信，又没有措手不及的迟疑。你或许对唐颜是真心的，反正在我这里，你合格了。”

或许，此刻的我并无法用言语表达所谓激动。拥抱与哭泣也并非是男人表达感情的方式，更何况此刻我们还赤裸着。面前的男人露出久违的微笑，我心跳加速着，也产生喜悦的表情。

洗完澡后，时间大概三点半。我们一起回家，叔叔又重申了自己的决定。这次，谁都没反驳。阿姨找了一套新被褥，我和唐颜收拾着东西。这次，我们安顿好了之后。叔叔和阿姨在南屋不知谈论着什么。唐彩坐在唐颜身边诉说着在学校的喜与悲，而我一靠近，唐彩就沉默。唐颜就赶我先去沙发坐会儿，一会儿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