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不想连累别人。
姜云染道:“既然我去不合适,那义兄也不要去了。咱们不出去,幕后之人反而可能会自乱阵脚。不如先调查一下事情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再出去应对。”
“对方怕是不会给我调查的时间,估计过不了多久,这件事就会传遍整个江陵府。”
裴玉卿苦笑道:“而且我不过去,我那个祖母也不会同意。”
“那我就更要陪你一起面对了。”
姜云染坚持,裴玉卿无奈,只能由着她。
祁璟玙听说了前头的事,对影青吩咐道:“去查查是怎么一回事,外头要是传出了什么流言蜚语,想办法压一压。”
影青领命离开了裴府,姜云染则陪着裴玉卿去了松云居。
之前一直沉默啜泣的孕妇,一看到裴玉卿,当即冲了上去。
哭喊着控诉道:“裴郎,你真是好狠的心!我腹中是你的骨肉,你不想承认就罢了,还要打掉他。之前的海誓山盟,都是骗我的?”
“还是说,你有了想要迎娶的女子,就嫌弃我们母子碍事了?你……你要迎娶的女子,难道就是她?”女子浑身颤抖地指着姜云染,将一个伤心欲绝的弱女子形象刻画得淋漓尽致。
许多不明真相的人都流出了同情的眼泪。
陆馨儿见火候差不多了,替女子出头道:“县主,你也看到了,这位李姑娘的境遇实在可怜,你身娇玉贵,又何苦跟一个民女争抢夫君呢?”
“陆姑娘,你的意思是,已经确定了孩子是我义兄的?请问,有何证据?总不能凭这位姑娘一句话,就轻易相信了吧?”姜云染面对质问,仍旧不慌不忙。
她这份泰然自若,让陆馨儿咬碎了一口银牙。
陆馨儿冷哼,“当然有证据。六个月前,裴大哥身在江南,没错吧?这位李姑娘有信物,你一看便知。”话落,给旁边的女子使了个眼色。
女子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双手递过去道:“这是裴郎送给我的定情信物,说这枚玉佩能代表他的身份。将来若是我有难,就算他不在,还可以拿着玉佩来裴府寻求帮助。”
“简直一派胡言!”
陆氏瞥了眼玉佩,认出那确实是裴家的东西,但女子的话却并不可信。
裴玉卿恨不得跟裴家划清界限,又怎么可能让她来裴家寻求帮助?
果然,就听裴玉卿道:“这块玉佩的确是我的,但在一年前就遗失了,官府有记录。你说,是我送你的,还让你拿着它来裴家寻求帮助。那你可知,三房早已分家,我也寻族中长辈提过自立门户的事?”
“我既要离开裴家,又怎会让你来这里寻求帮助?再有,我前日才回到江陵府,你今日就出现了,事情未免太巧合了些吧?”
前头,两方你来我往,辩得热火朝天。
后边,秦若瑶安静地待在房中,好心情地望着外头的风景。
祁晏初见她今日居然没有对自己冷嘲热讽,好奇地多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准备一下,明日我们就启程去岭南。”
“你急什么?我身子不舒服,要再逗留几日。”
秦若瑶不冷不热,祁晏初听到她说不舒服,并没有像从前那样紧张,而是漠然道:“那就再多留两日,你好好歇着,我先出去了。”
玉珠见将军说走就走,担忧道:“姑娘,你不要再与将军闹别扭了。”
“怎么,你怕他再去缠着姜云染?他就算有那个心,很快,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姜云染,你此时怕是急坏了吧?
但还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