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别怕,爹来了!”
秦成天听到女儿的声音,铁铮铮的汉子也不禁红了眼眶。
他望着女儿憔悴苍白的脸,想到她还怀着身孕,真是既心疼又担忧。
因为武将出身的关系,他能有今日的身份地位,都是靠他一拳一脚拼出来的。
也就意味着,常年不在家中,因此忽略了女儿。
他感念宸王的赏识,曾经立誓,定要效忠皇上,不负王爷的提拔。
可他万万没想到,女儿会得罪宸王,被抓进大牢。
来这里之前,他去过一趟宸王府,想求王爷开恩,放女儿出来。
宸王却不肯见他。
他就知道,这件事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此刻看着女儿,秦成天愧疚地无以复加。
可秦若瑶要的,从不是什么无用的愧疚。
她清楚地知道,这会儿不是哭的时候,时间紧迫,必须赶紧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忙擦了擦眼泪道:“爹,如今只有您能救女儿了。夫人一心想让女儿死,若是等到公审,女儿就完了。”
“是爹不好,没本事救你出去!”秦成天满心自责。
秦若瑶紧紧抓着监牢的木栅,凑近道:“爹,您不必自责。离开这里后,您想办法去见荣王一面,或许女儿就有望回将军府了。”
“见荣王?你不知道,荣王与宸王不和,怕是不会见爹。”
秦成天拧了拧眉。
他没有说的是,他实在不想与荣王有什么牵扯。
要知道,那位王爷仗着外祖父是手握兵权的越国公,母亲是当今贵妃,行事一向张扬跋扈,视人命如草芥。
如今陛下正值壮年,荣王便与淑妃所生的庆王斗得不可开交。
前阵子,荣王涉及贩卖私盐的案子,陛下派宸王从旁协查,荣王便把宸王给恨上了。
相国寺的事之后,荣王便派人四处散布谣言,想把水搅浑,让周边几国潜伏在京城的探子恨上宸王。
那样一个小人,他实在不屑与他为伍,更别说去求他救女儿了。
秦若瑶知道她爹是个死心眼的人,但好在他是真的很疼她这个女儿。
忙说道:“爹不愿亲自出面也可以,只需把消息传给晏初哥哥,他会代替爹去求见的。”
“你为何一定要找荣王?”秦成天不明白。
秦若瑶道:“因为荣王在朝中的势力最大,只有他出面才可能保下女儿。”
“那你如何笃定,荣王就肯帮忙?”
“爹,荣王在宸王手下接连吃瘪,如今有机会给宸王添堵,他是一定会同意帮忙的。况且女儿的事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于荣王而言仅需要一句话。”
“女儿要的,并不是免罪,只是想暂且离开这里。等公审那日,女儿一定会出堂配合审讯,不会叫荣王难办。”
当然,秦若瑶没说,荣王不过是某位皇子推出来的挡箭牌。
智谋不足却极喜欢出风头,且心眼又小,是最好拿捏的一个人。
要不是背后有越国公和阮贵妃护着,他怕是早就被庆王除掉了,哪里还能蹦跶到今天?
秦成天闻言默了默,把祁明月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