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鸢鸢两岁的时候,他送走了年迈的爹娘,在一个雨夜来到他家里。
一口血吐了出来,倒在了他的家门口。
他紧紧抓着他的手,把沈知鸢塞进他的怀里,眼里满是乞求,语气透露着绝望和不舍。
“长策,我活不了了,救救你,念念一个人活不下去,我求你了。”
他当时哭得要去找大夫,被他紧紧抓住,鸢鸢哭得很大声,窗外的雷声一下接一下,大得让人心惊。
“没用的,我活不了的,五年了,我还是撑不下去,我要去陪她了,答应我,让她改名字,跟你姓!这是她唯一的活路!”
在得到他答复后,眼睛盯着哭泣不止的沈知鸢,好想要把她的脸刻在心里,但又像是透过她在看什么人。
最终沈扶死了,顾长策买了棺材把他下葬,按照他的遗言,沈知鸢改名顾知鸢。
沈怡听完只感觉到不可思议,书中没有解释顾知鸢的生身父亲,在后期也是主要给顾长策报仇,没用一定关于这段的描写。
“他那几年,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死之前还要给鸢鸢改名,会不会鸢鸢的生母身份比较特殊?”
顾长策点了点头,“沈扶是中毒死的,死的时候七窍流血,他回来的时候,就不对劲,几年时间都是在硬撑的感觉,好几次我去找他,看见他吐血。”
沈怡跟个侦探一样,拖住下巴,感觉这怎么想怎么不对劲,顾知鸢的身世肯定不简单。
生母是谁,那三年又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要给沈扶下毒。
“鸢鸢的生母肯定不简单,不然也不会说出改名字才会活的遗言。”
“我后面也查了,没查到什么,在沈扶留下的东西里面,我只知道沈扶当时确实是被拐走的,然后给卖到了什么地方,但卖到什么地方却没说。”
沈怡想了一下说:“他当时被拐年纪都那么大了,不应该叫拐,应该叫绑,这个年纪,别卖一般都是苦力。”
顾长策点点头,“他回来的时候,一个手指头没了,身上满是伤疤,应该就是类似苦力的奴仆,但又不是。”
沈怡突发奇想,“有没有这种可能,我说是可能,他被卖个一个大户人家的下人,然后在那里,他和那家的小姐暗生情愫,然后私定终身,被发现之后,那户家里的老爷直接就是就是囚禁了小姐,把他的手砍了,然后让他带着孩子滚了?”
顾长策想也没想地摇摇头,“他的身上有一次刺青。”
抬手指了指他的胸口,说:“胸口一大片的,如果是大户人家的下人,是不会弄这个的,这个贵。”大片的刺青,连用料都是特殊的,一整套下来,就是一百两银子。
他的身上还有类似原型的伤口,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肯定不是说寻常东西能弄出来的。
谁会给一个下人弄这些东西,看起来很像是什么标志,是奴仆,但不是普通奴仆。
结合他死前的话,顾长策知道这里面的水不浅,踏足深了,鸢鸢很可能会有危险,他必须照顾好鸢鸢,不能有任何的危险。
“我的天,这也太玄幻了!”
顾长策失落地点点头,说:“所以我才没继续查下去,沈扶哥的遗言就是照顾好鸢鸢,鸢鸢的身世不简单,如果继续查下去,我害怕会对她不利,有时候,不知道真相反而是对人的保护。”
沈怡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地说:“没事,等你腿好了,可以参加科考了,到时候有能力在查,让沈扶哥休息。”
顾长策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之前是为了让父亲接受他才选择读书,也有这个查清楚的想法。
现在是为了沈怡,他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沈怡和顾长策聊了半天,聊着聊着忘记了时间,最后还是被敲门声给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