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沈怡叉腰看着往远处跑的张兰蓉,不满地吐槽。
刚才张兰蓉站起身就跑了,跑的时候还把她肩膀撞了下,沈怡抓她的头发,这货竟然直接挣脱了。
嫌弃地挥了挥手,把手里的头发给甩掉。
“晦气!出个门遇上个神经病!”
一看张大成家里,李氏捂着腰被张大成扶着。
沈怡深吸一口气,为什么她身边总有奇葩人。
她好累呀~
张兰蓉披头散发地跑出村,到了河边,停下大喘气,确定没人追上来。
坐在石头上歇息,河里映出她的样子。
身上穿得破烂,满头散发活像个女疯子。
蹲在河边,洗了洗脸,拿袖子擦脸,在把头发整理顺畅。
围猎场上热闹非凡。
围猎还没开始,各个少年提前熟悉马匹,在空地上骑马飞驰。
马场上,笑声不断。
凉亭里,墨色劲装的男人百无聊赖地坐着,手指捻起葡萄,塞进嘴里,旁边的婢女低着头跪在地上扇扇子。
他坐在最中间,也是最高的。
是这场玩乐的主角。
男人站起身,阴影笼罩跪在地上的婢女。
婢女也起身,低着头退下,站在身后一排服饰一样的婢女里。
男人伸出手,一旁站着的侍卫把弓箭递上,全程没用抬头。
少年正在笑得肆意,手指着刚才超越自己的人正打算威胁,羽箭从他面前穿过,插在前面的地上。
少年抬头望过去,不满地吼道:“哥!你能不能不要拿箭射我!会死人的!”
两边的腿不满地动了动,要是在地上,他就跺脚了!
他可是他亲弟弟!
亲生的!
齐观澈笑眉眼带笑,弯腰继续坐下,勾了勾手指,旁边的侍卫过来。
指着跟个二哈一样的弟弟,说:“把他带到帐篷里休息。”
“是,世子。”侍卫点了点头,下去了。
齐观澈无聊地歪了歪头,每年都是一年换个地方也是换汤不换药,一点意思都没有。
要不是齐观昭每次都缠着他,还不如待京城快活。
下午围猎开始,齐观昭骑在马上,兴奋地都在抖,等猎物跑远了,一声喝下,公子哥们鱼贯而出。
齐观澈觉得没意思,就没参观,在帐篷里欣赏歌舞。
上位人懒散地坐着,看着下面婀娜多姿的舞姬,无趣地点了点下巴,他长得好看,身上的衣服懒散地搭在身上。
比下面的舞姬还要艳丽的男人,狐狸眼轻佻,就能让人面色涨红。
美丽但也身居高位。
齐观昭追一只鹿跑到了山里,山里没办法骑马,拿着弓和羽箭就下马去追。
少年红色劲装,边跑边射箭,但每次都射不中,气得他想把箭给摔了。
一定是这把破箭的问题!
鹿还是跑掉了,齐观昭泄气地坐在突起的树根上,想把弓折断,但奈何力气太小。
气得他在原地无能狂怒。
身后猛地传来声响,齐观昭停下手里折磨弓,感觉后背一阵刺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