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别说了!”
二伯母一把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悄悄地说:“这丫头不对劲,你先别说话了,等她走了慢慢说。”
二伯母一向精明,表面看起来和蔼可亲,但心底跟明镜一样,一个不受爹娘喜欢的女孩,整天不是打就骂,在家里跟条狗一样,怎么就把家里的地和房子给她当嫁妆,听说当时还是为了给他们儿子还赌债才让沈怡嫁过去的。
正常人家哪有把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嫁给一个瘫子的,养不活一家人还要她养,简直拖累。
不过现在说再多也是没用的,白纸黑字都在那写的,就算闹到官府里去,也是只看这个,才不会管你家这些弯弯绕,沈怡这丫头不简单,别把人激怒了。
二伯母听见这话,打眼睛转悠了两下,把指着沈怡的手指头收了回去。
这一场属于沈家的大会,在沈怡的白眼里结束,顶着四双眼睛走了出去,浑身起鸡皮疙瘩,这几个恐怖片绝对绝对带感。
她刚来磕头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误入那个恐怖片了,吓死个人。
沈怡闲来无趣在村子里闲逛,下葬过后,女儿要在这留上一天到两天,才可以走,沈怡打算明天就走,这地方简直晦气。
哼着小曲,背着手走在田间,莫名的心情好。
沈琳跟着萧劲走了,这尊大佛终于走了,虽然按照原剧情有点出入,但是现在这个状态,按照原剧情是不可能,能走就走。
突然一股存在感极强的视线,落在沈怡身上。
沈怡拔下路边的一朵野花,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朝视线来源看去。
少年和沈怡的眼神对上,慌乱地低下头,一下挠挠头一下又摸摸胳膊。
一分钟八百个假动作。
但还是时不时地朝她这瞟。
沈怡把手中的野花捻碎,花汁粘在大拇指和食指上面,有点难闻。
少年皮肤是健康的麦色,长期干活导致他肌肉发达,长得很俊,配上他那人畜无害的眼神倒像是像头小猎豹。
沈怡不感兴趣他为什么看他,把揉成一团的野花丢掉,迈开步子走。
听见身后摔跤的声音,听出来很急。
沈怡笑了笑,自己虽然长得不差,但还没用到让人一见钟情的地步,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那就是原身出嫁前的桃花了。
走到一处地方,坐下来歇息。
托着腮帮子发呆。
没有手机也只能这么来消磨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