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眼神坚定地想是要入党,不要瞧出个所以然来,不眨眼。
终于在沈怡目光的注视下,顾长策的眼皮动了动了,忍不住的睁开眼睛,眼神里带了点无奈。
“我艹!你真醒了!”
顾长策看着沈怡,嘴唇蠕动了下没说话,倒是脸慢慢红了,扭到一边不看沈怡。
他脸红个泡泡球呀?
“你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忍一忍,大夫马上就来。”
陈叔着急忙慌的过来,“小顾!”
顾长策眼神看向陈大夫,眼眶慢慢红了。
“陈叔,你给他看看。”
沈怡让出位置,陈叔给顾长策检查。
一通检查下来,陈叔欣慰地笑了笑,对沈怡说:“一切都好,就是身子还是有点弱,补补就行了。”
“那就太好了。”
“是呀,这下可算是看见希望了,小顾。”
顾长策抬起眼睛,抬头想起身,沈怡拿了个枕头,把枕头垫在腰上,让他靠上。
“陈叔。”
“哎哎哎,醒了就行醒了就行。”
“爹!”
顾知鸢走上前,捂住他的手,眼眶蓄满泪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鸢鸢……”
顾长策的嗓子很哑,沈怡把水又递给他,喂他喝下,他嗓子太干了,沈怡在他醒的时候,就喂了一次。
“对不起,我很对不起你。”
顾长策沙哑的说出这句在昏迷的时候就想对顾知鸢说的话。
小丫头哭得伤心,一把扑进他怀里,沈怡和陈大夫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父女两个。
“叔,我需要注意什么?”
陈大夫递给沈怡一副药,“这些都是补身子和对他腿有帮助的,都是我开好的,每天饭后给他喝下,还是手法按摩,锻炼锻炼。”
接过药包闻了闻,浓厚的药味钻进鼻腔。
陈大夫又嘱咐了一些事,因为还要病人,就离开出诊去了。
等父女两个稀罕完,沈怡和顾长策干对眼。
顾长策尴尬地咳嗽了两下,沈怡麻利地把水递上。
“谢谢。”
两个人不知道说些什么,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顾长策声音低沉,现在还带了点哑,是有些好听的。
平常乖乖的一个人形玩具,现在醒了,想起平常的发疯呀,她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首先,我先说清楚,以前对你那样,是我太不理智了。”
顾长策垂下眼眸,不说话。
顾吃鸢当时所经受的一切,他都是知道的,他恨自己这具破败的身体,连女儿都跟着他遭罪,对不起大哥的托付,想死了算了,但现在,想这些也没意义了,虐待顾知鸢是她,对她好的也是她,照顾他,给他请医生的也是她,对之前的那些,也没用多少的意义,现在他还要谢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