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天的晌午,太阳火辣辣地热,那白花花耀眼的强光像烧过了的烙铁一样,又硬又烫,烤得大地上的土块剥剥直爆裂。
河水被晒得直冒白气,鱼儿们在水里热得又是打挺儿、又是翻白儿。
一丝儿风也没有。
杨柳树都像生病了一样,动也不动,蔫蔫地垂着枝头,叶儿都卷了起来。
百鸟无声。
蝉儿们可是拼命地鸣叫,比赛似的一声比一声高,声音却都失去了往日的清脆悠扬,干巴巴的,叫人听了心烦。
秦川走在一条僻静的古道上,虽然身怀武功,却也热得浑身难受。他擦了一把脸上的热汗,走到一棵浓荫如盖的大柳树下,斜躺在树阴处歇凉。
经过半日的劳累,此时,秦川感到十分疲倦,躺在凉爽的树荫下,迷迷糊糊地竟睡着了。
忽然一片凉渗渗的水珠儿洒落在脸上,秦川浑身一激灵,猛然惊醒过来,翻身跃起,闪目四下一看,只见在他歇凉的这棵大柳树上,有一个面若桃花、浓装淡抹的女子,约有十七、八岁,左手握着一枝柳树枝儿,右手拎着一个湿淋淋的手绢,正“嘻嘻嘻”地冲他笑呢。
秦川心里有些不悦,面色冷峻道:
“小姐,你我素不相识,却为何戏弄于我?”
那女子嫣然一笑,道:
“唷!你在树下歇你的凉儿,我在树上甩我手绢里的水,真正是‘井水不犯河水’,却怎么是我戏弄你了呢?”
秦川听她这么一说,本来觉得挺可气,却笑了,道:
“对,‘井水不犯河水’。”
说罢,迈步就走。
那女子一见,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