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零肆 悲寒似悼雪(1 / 2)

最终,攻打北燕,成了北魏辉煌战绩上的一笔。

最终,魏平东将军贺多罗攻带方(今辽宁义县北),抚军大将军永昌王拓跋健攻建德(今辽宁建昌西北),骠骑大将军乐平王拓跋丕攻冀阳(今辽宁凌源境),皆拔之。

九月,魏太武帝引兵西还,徙营丘、成周、辽东、乐浪、带方、玄菟六郡民众三万家于幽州。

最终,北燕灭亡,北燕君主被高丽国所杀害。

拓跋焘已经准备从幽州回来了,而这时候的柔然战役才刚刚开始。

袁纥南是杂号将军,一切只能听上头指派,花木兰升为骠骑将军,脱离了黑山左右等军营的区分,她办公地方便是平城,而袁纥南还只是右军将军,基本上就是掩护等等的行动,也幸亏他官品是三品,虽然是杂号,别人也奈他不得。

他没事干的时候经常写信,一封一封,写完并不寄出去,而是继续写,写完便放起来,让某些人觉得很奇怪。

有人问他,你这写给谁的?

他经常笑,笑容绝代:“我媳妇。”

花木兰虽然是骠骑将军,但是似乎是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一般,所有的事情都并不交给她,对于她这种做事情做到成了一种习惯的人来说,这是明升暗贬。

她怒气冲冲去找了拓跋焘。

拓跋焘抬头盯着她看了许久,让她总觉得今天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劲一样,身上的怒气也没了一半,她上上下下看了自己几眼,她觉得拓跋焘大约是有病。

“你身子不好,我想让你好好休息。”拓跋焘突然笑了笑,他笑容有些勉强,他看着花木兰便发起了呆。

“请陛下收回成命,既然臣乃骠骑将军,那么就得做起这个职位的责任,怎能什么都不做呢?”花木兰的话语很淡,她对拓跋焘没有什么情绪,完全就是不想看见他,毕竟先前是她首先提出不满的,随后二人关系便开始恶化了起来。

“木兰,你知道吗?寡人封你为骠骑将军之前,曾经派人去过一次怀朔。”拓跋焘放下了笔,他坐得笔直,眼睛直直望向了花木兰的眼睛,他想从那琥珀色眸子里发现什么。

花木兰听着心中便一咯噔。

拓跋焘派人去她家乡做什么?要么是因为并不信任自己,而派人去故乡查她身份,要么是因为要胜任高官去她故乡去了解她的为人处世的。

“派去的人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个消息,让寡人很是吃惊。”拓跋焘笑了起来,但是他的眼睛却是没有任何笑意,“你说,当朝将军乃是一女儿家,邻国之人会如何看待寡人?”

“请陛下恕罪!”花木兰猛地跪了下去,她知道有一天她的身份会被揭穿,但是没有想到会那么快,而陛下发现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问责,是不是也有存心包庇的私心?

“恕罪?”拓跋焘笑了起来,有些嘲讽的意思,“要是你真的知道自己身份是种麻烦,就别争着去外头招摇了,总有一天,你的身份会被天下人皆知,而那时候,寡人怕是保不住你。”

花木兰永远都不知道拓跋焘为她做了什么事情,拓跋焘或许永远也不会告诉她。

若是朝中需要册封大官,大部分都是需要去这位官员家乡打听这位官员为人处世的,若是风评不好,那么便不会册封,大部分这种行为,都是暗中进行,官员本人并不知情。

被拓跋焘亲自派去的斥候去了怀朔,他问了好几个人,却都得到了一个答案:“你问花木兰啊?哦,那是花家的丫头,他爹曾经可是百夫长还是千夫长呢……”

斥候被吓了一跳,他认为是不是人问错了,结果问了好多人,都说花木兰是个姑娘,甚至连她家多少人,哪些人都一一列了出来。

他觉得此事绝对是大事,连忙连夜赶回平城。

拓跋焘知道花木兰身份的时候,吓了一跳,连手中的笔都吓得掉到了地上。

拓跋焘猛地站了起来,他的整个身躯的影子就这么宛若盖在了这位斥候身上,显得这个斥候格外形单影只:“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花将军……是女儿身……”斥候有些害怕,他觉得头顶上拓跋焘的目光阴冷到可怕。

“好……”拓跋焘闭起了眼睛,深深吸了口气,他喊道,“陈四接旨——”

他手从袖子中掏出了一把匕首,而那陈四正准备听旨匍匐在地。

这位可怜的斥候再也没有从拓跋焘的书房出去。

拓跋焘杀了人之后整个人跌坐了下去,他笑了起来,宛若疯魔,他想清楚了所有的事情,原来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花将军是个女人。

“啊哈哈哈……”他晃晃悠悠站了起来,朝着黑山方向举起了右手仿佛是要抚摸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来人,把尸体抬出去吧,别让别人看见。”拓跋焘坐了回去,那一张脸没了表情,依旧是云淡风轻,似乎刚刚杀了人的人并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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