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拾玖 演戏(1 / 2)

拓跋焘就这么令花木兰他们住在统万城下了,既然里头当烈女,那咱们当缠郎,缠得他开门。

花木兰他们也只得在统万城下安营扎寨起来。

“各军听令!粮食已经不够了!所有人都不得吃后勤的粮食!去田野里采野菜充饥!”凫鸭官通知的声音很是大,大约是懒得一个个去通知了,反倒是直接扯开嗓门吼了起来,吼得统万城上那群人都能听见。

“凭啥!?那我们吃什么!吃土吗?!”花木兰麾下一个士兵突然就嚎了起来,大约这个兵的品阶还挺高,许多人跟着吼了起来,这下是真的是整个驻扎营地都能听见,那些士兵似乎十分不满。

“这是陛下的皇命!你难不成想抗旨不成!”凫鸭官似乎也火了,直接把手里书帛给摔在了地上,撸起袖子准备好好教训一顿。

那士兵站了起来,也将手中的锅碗瓢盆摔在了地上,似乎在较劲谁摔的力气大:“我入你阿母的,不让我们吃粮食,我们就只能去抢百姓的粮食,难道拓跋焘就是这么当皇帝的?!”

“大胆!你胆敢直呼陛下名讳!你要作死啊!”凫鸭官差些给气得昏过去,指着那个士兵抖抖索索地,大约是真的很气,不停吸着气,觉得下一刻就能昏过去。

花木兰今日正在跟随袁纥南巡逻军营,正当到了仆兰清一火之时,恰巧给听见了,在跟凫鸭官吵架的,真是仆兰清,她皱了眉,顿喝道:“仆兰清,你好大的胆子!”

“将军!是他们……”仆兰清十分不服,他梗起了脖子,直直望进了花木兰眼睛里。

花木兰眉头皱得宛若绞面用的棉线,瞧着仆兰清似乎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随即语气也强硬起来:“够了,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仆兰清的头依旧昂着,他也很是生气:“属下何罪之有?!”

花木兰被气得不轻,直接抽过了一旁袁纥南手里的马鞭,一鞭子抽了过去,直直把仆兰清给整个人打趴了下去:“你可知你错在哪里?不知道,老子就打到你知道!”

“不知道!”

“很好!很好!那老子告诉你!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花木兰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又抽了他几鞭子。

袁纥南他们似乎是没有瞧见过如此暴怒的花木兰,被吓得连忙拉住花木兰的手,瞧着她整个人都在发抖,大约是真的气到了。

“火长!好了好了!他也是初犯,别跟他计较,小小惩罚一下就好了,别生气,乖。”袁纥南拽着花木兰的手往后退,他也是第一次瞧见花木兰生那么大的气,能惹得好脾气的花木兰生那么大气,仆兰清也真是好能力。

“哼,将军,都说将身白骨换,将军,若是没有我们这些士兵帮你冲锋,你何来的军衔!拓跋焘何来的国土!现在没有粮食了,就让我们自己想办法?莫不是真的把我们当做工具了?!”

“呼呼——你再说一遍?!你个混账东西!”

花木兰从来没发过如此大的火,嗓子都已经开始尖细起来,吼的时候,脸上整张脸涨红着,青筋暴起,颇为可怕。

袁纥南知道花木兰是个女人,他怕花木兰再吼下去,就是女人声音了,听着声音已经很尖了。他一只手臂拦在了花木兰身前,防止她扑上去把仆兰清给撕了或者给抽死,眼睛则是朝着一旁的独孤文殷疯狂使着眼色:“快去拉走啊!”

独孤文殷也是个聪明人,被花木兰的暴怒吓了一跳之后,就回了神,他上前将仆兰清朝着一旁的小路拉走了。

“独孤文殷,你给老子把人放下!老子要打死他!我麾下怎么会有这种混账东西!”

花木兰瞧着独孤文殷拉着他朝外头走实在是气急了,一甩手,那根马鞭就这么飞了过去,重重砸在了仆兰清背上,仆兰清整个人怔了怔,随后停了下来。

独孤文殷瞧着花木兰眼睛里已经起了杀意,已经在暴走边缘,随即抓住了仆兰清的手,死活要把他扯开。

仆兰清却是回过头,曾经恭顺的样子已经完全不见了,他狠狠瞧了花木兰一眼,随后跟着独孤离开。

花木兰则是被袁纥南扯进了将军帐篷。

“火长……别气了,这粮食供给不足,本就是荒唐至极……”

独孤文殷将仆兰清拉了出去,瞧着四下无人了,随即开始皱着眉说教起来,在他印象里,仆兰清是花木兰手下得力干将,也是风评颇好的火长,不过今日之举,实在是惊世骇俗:“你啊你,怎么会把火长……花将军惹成那种样子?你这么说可以,别跟着凫鸭官顶撞啊,凫鸭官就是陛下的信使,你可不能犯浑!”

仆兰清冷冷抬了头,眼睛里似乎含着冷光,就这么望了过去,将独孤文殷都吓得噎住了:“我说错了?”

“你……算了,好自为之吧。”独孤文殷也不想管了,瞥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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