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历了太多的失败，肩负多年的责任，所剩的机会更是寥寥无几。

如今骤然见到希望，失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哈哈哈哈哈！白龙！白龙！真的是白龙！”

白灵坐了一会儿，终于回过神来，高兴得手舞足蹈。

然后他当着虞昭的面，吧唧一口亲在九尾的脸上，在九尾娇羞之际，大步上前，握着虞昭的手上下大力摇晃。

“虞昭！多谢你！多谢你为妖族带来龙蛋！你是我白灵的恩人！是整个妖族的恩人！”

虞昭只觉一双胳膊都快被白灵扯断了。

“不用谢。”

她强挤出一抹笑容，试图将自己的胳膊解救出来。

但白灵这个时候已经分辨不出虞昭的情绪，他拉着虞昭不放，大倒苦水，诉说多年的不易。

虞昭放弃胳膊解救计划，向九尾发出求救信号。

九尾朝虞昭眨了眨眼睛。

露出爱莫能助的神情。

白灵正在兴头上，她可不想引火烧身。

就在这时，玉石内又响起了白玫的声音。

只是这一次带来的却不是个好消息。

“族长！有点不对劲，它，好像不是白龙……”

白灵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不、不是白龙？

不是白龙！

权野虎躯一震，下巴也不由自主昂了起来。

“白鳞！龙身！龙爪！怎么可能不是白龙！白玫！你究竟看仔细没有！”

白灵松开虞昭，转身对着玉石大声咆哮，眼尾红得惊人，似乎下一刻就要落下泪来。

九尾眼中露出担忧之色。

“族长！它确实长着白色的鳞片，龙的爪子和龙的身体，但它的眼睛和角是赤红色的！”

白灵的情绪在思索间渐渐冷静下来。

长着龙鳞、龙身、龙角，却有一双红眼睛和红角……

“是负屃！”

九尾和虞昭异口同声说道。

负屃，金龙与青龙之子，形似龙，白鳞赤瞳，碧身火角。

它虽然并非真正的龙族，却是龙族后代中最为优秀的继承者，就连长相也与龙族相似。

龙族绝迹后，它也逐渐成为传说中的妖兽，谁能想到修真界中居然还有一颗负屃蛋。

“对！负屃！它是负屃！”

白灵再度高兴起来。

不是白龙，是负屃也行啊！

这已经比他最开始的预期要好太多了。

做人不能太贪心。

做妖亦是。

白灵又对着玉石叮嘱几句，转头就和九尾说他要回灵山。

九尾决定陪他一起回去。

她也想亲眼见一见负屃。

原本的一人下山，变成三人下山。

严谨一点，应该说是四人下山。

因为九尾下山时，顺带也将权野也扔了下去。

这一举使得清衍真人、苏鸣与权野师徒三人在野外提前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