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君墨甫一听闻父王的嗓音传来,内心瞬间踏实许多,毕竟这意味着父王安然无恙,性命无虞。
然而,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敢于镇北王府内行刺之事?更为甚者,居然杀害众多守卫。
即便此刻正值寒冬腊月、冰天雪地之际,但那股刺鼻浓郁的血腥气息,仍旧如潮水般汹涌弥漫,直往在场众人的鼻中钻去。
风君墨毫不犹豫,身形如风般迅速闪入父王的书房之中。
抬眼望去,地面之上虽已不见尸首踪影,但那些尚未被清理干净的斑斑血迹,仿佛仍在无声诉说着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激烈厮杀。
风君墨前脚刚刚迈入书房门槛,一眼便瞥见镇北王面容冷峻阴沉,正端端地端坐于椅上,而其身旁的医者则正忙着为他那条不停淌血的手臂进行包扎处理。
风君墨心急如焚,一个箭步冲至近前,满含忧虑之色凝视着父王的伤口,不知不觉间,周身竟散发出阵阵凛冽戾气,就连那双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也在此刻变得凶狠异常,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
“父王,可曾知晓是谁下此毒手!”
他咬牙切齿地质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既然有人胆敢向镇北王伸出毒手,那就意味着他们必须承受来自镇北王府倾尽全力的疯狂报复!
不管是谁,敢伤了他的父亲,都要付出代价。
然而,身处高位之人往往面临着无数潜在的威胁和危险,尤其是像刺杀这样的阴谋诡计更是如鬼魅般时刻缠绕在身边。
此时此刻,尽管风君墨心中充满了愤怒,但一时之间却难以确定究竟是何方势力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地下此狠手。
镇北王静静地坐在那里,任凭医者小心翼翼地为自己处理身上狰狞可怖的伤口。
那殷红的鲜血仿佛一串串断了线的珍珠,不断从指尖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镇北王似乎并未将这钻心刺骨的疼痛放在心上,因为相比之下,他内心深处所遭受的痛苦才更为沉重。
过了好一会儿,镇北王终于缓缓张开了嘴巴,用一种异常沙哑而低沉的嗓音,艰难地吐出了一个让风君墨感到无比熟悉的名字。
"风君沐!孽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孽障啊!"
当风君墨亲耳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哪怕是向来沉稳冷静的他,也不禁被深深地震惊到了,甚至好几个呼吸后才反应过来。
要知道,自己这位大哥平日里虽然明里暗里没少给自己制造麻烦,甚至还曾多次妄图取走自己的性命,
但对于父亲——那位威严赫赫的镇北王来说,一直都是保持着起码的敬重之情的呀!
甚是可以说是北境众所周知的孝子,对父王的话,几乎是言听计从,竟然连顶撞都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