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李浔从中推动,酿酒工坊的建设如火如荼。
为了能让第二代的神仙醉尽快面市,工坊的建设也是根据酿造顺序进行的。
蒸煮过后,紧跟着就需要进行发酵,因此蒸煮间和发酵池,自然是最先完成的。
随后发酵也需要一段极长的时间,等余下工序完成,发酵也差不多完成,立马就可以着手开始酿造了。
如此一来,也能赶在节前酿造出第一批真正的神仙醉。
不过让李浔较为忧虑的是,目前最缺的就是人手。
并非嘉阳城缺少百姓,主要因为酿酒做为他的第一个核心产业,一切皆要从长远来考虑,因此不得不慎重对待。
当然,此事急肯定是急不来的,只能交代天叔留心此事。
腊八过后,洋洋洒洒的又飘了好几场雪。
李浔也不住感叹,没想到南方也能下如此大的雪。
南方下雪,并不是不常见,只是很难与北方相比。
北周地处北方,每年都能下好几场大雪。
每每此时,晴知都会温一壶酒,主仆二人围坐一起赏雪。
如今想来,那时日子虽然谈不上多艰难,但也算苦闷日子中的一点乐趣了。
今儿又下雪了,不多时间竟是下了足足有一尺厚。
难得清闲,晴知又想到了往日温酒赏雪的时光,当即提议煮壶酒暖和暖和。
回到大渝,难得见晴知如此开心,于是便让其将卫汐一同请了过来。
卫汐煮酒,李浔斜坐一旁,笑笑的望着院子中正堆着雪人的晴知和霜序。
“难得见你如此放松。”
卫汐倒了一杯热酒,笑笑的说道。
李浔轻声一笑,举杯缓缓的将酒送入口中,忍不住赞了一句:“感觉就是不一样。”
酒,神仙醉。
神仙醉自是跟以往喝的那些酒不一样。
只是,李浔只是在说神仙醉吗?
他是在说酒,也其实在说现今。
回到大渝京城,不过只待了一月时间,时时都感觉被尔虞我诈所包围着,那怕睡觉都不敢太沉。
京城文人挤兑,没有交代。
回底府途中遭遇刺杀,没有交代。
假传圣意栽赃陷害,也还是没有交代。
他李浔在父皇眼中,好像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什么父子情深,什么为大渝立下不世之功,都全是扯淡。
虽说一无是处,他还是得感谢父皇做了一件极为智慧的决定,将他外放嘉阳,还被许以自治之权。
对于此事,李浔倒也收到一些闲言碎语。
有说,大渝立朝以来,从未有过皇子外放之先例,更别提给予节制地方军权之权。
据传,反对此的还不在少数。
二皇子一党,相国一党,还有最讨人嫌的御史台。
那日朝堂吵得沸沸扬扬,最后实在忍无可忍的李无畏反怼了一句:圣旨已下,难道你们要朕做那反复无常的君王?
至此朝堂上终是鸦雀无声了。
朝堂上不敢言,但私下来议论的总还是不少。
对于此,李浔嗤鼻一笑。
反正现在已远离京城,说什么都与自己无关。
自己目前要做的就是经营好这嘉阳一郡,至于其他的不在考虑范围。
“前些时日没问,我倒挺好奇你是怎么想出这酿造之法的?”
卫汐浅浅的饮了一口神仙醉,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书中自有黄金屋。”李浔笑回道。
“那我怎么没有见到你看出个颜如玉来?”似是不信你卫汐,当即打趣道。
“你不就是!”李浔道。
卫汐俏脸一红,瞪了李浔一眼:“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油嘴滑舌了?”
“难不成要我说黑炭妞?”李浔取笑。
“怎地?”卫汐眉眼一竖,愠怒道,“王爷如此小气吗,这么多年还记仇了?”
记仇倒是不记仇,只是再见时,李浔心里有阴影是真的。
只是如今嘛,李浔感受最多的应是庆幸。
假如换得一人,怕是自己被贬时,多半都要跟自己撇清关系了。
毕竟只是赐婚,只要没成亲,一切都还是来得及。
然而,卫汐并没有如此做,丝毫不顾及那些风言风语,坚定的选择跟他站在一起。
单单就这点,足以让李浔为之侧目了。
除此外,卫汐也是极为懂得分寸之人,那怕两人还未成亲,也一直扮演着贤内助的角色。
李浔不是那种是非不分之人,若是如此还一直将卫汐往外推,那他真的就是太够离谱了。
“同你开玩笑了。”李浔伸手握住卫汐的柔荑道。
卫汐一阵娇羞:“霜序她们还在外头了。”
“担心什么,咱们还有不到半月就成亲了。”李浔笑道。
“谁说要嫁给你了?”卫汐抬眼一瞪。
“是吗?”
闻言,李浔忍不住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