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这兵卒是凶多吉少了,多半是肋骨被踩断刺入了心脏中。
类似的事情其实还有许多。
那数十名退回的骑卒,同样也是受到箭雨的攻击。
好几名骑卒被射中落马,随便被受惊的马匹来回践踏。
不难想象,不知会有多少兵卒会死于这场慌乱中。
不过他们都是死有余辜,根本没有什么好可惜的。
那怕他根本不知道李浔的身份,只是听命行事,只要踏出了这一步,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廊檐下,李浔见着正主要趁乱逃走,连忙冲着房顶喊了一嗓子。
“秋颜师姐,千万不要让张千林走脱了。”
房顶未有回应,只闻一道掠空声响起,一道娇小的身躯落了下来。
还未落至地面,趁机在逃窜的兵卒头上一点,就朝着张千林的方向追了上了。
早就发现房顶藏人的司命,目光落向了将将被踩的那名兵卒。
娇小女子方才只是那么轻轻在他头上一点,这兵卒就瘫倒在地,死也不能再死了。
“如此年轻,竟然有如此身手,当真是后浪推前浪啊。”
司命忍不住的感叹道。
同时心里也忍不住的嘀咕道,自己竟然没有发,现李浔身边还有此等高手护卫,当真让人有些意外啊。
女娃子如此年轻,就有这般身手,那他师父岂不是强得离谱?
“嘉阳守军退了?”
正在司命感叹不已时,阿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司命一出手,他们就只有逃的份。”面对,阿樱,司命忍不住自我吹嘘起来。
“那么说你很厉害咯?”阿樱道。
司命似乎没有注意到阿樱的神色沉了下来,语气也有些生硬,反而还骄傲不已的回道:“几个蟊贼贼还不在话下。”
“几个蟊贼还不在话下是吧?”
阿樱音量陡然拨高,带着满脸怒意上前,一把就掀住了司命的耳朵,随后就开始不住的数落起他的“罪行”起来。
“去年初春,你去进货回来,花间醉坏了两坛,还丢了五两银子,你说是初绝鹰山的土匪抢了。”
“去年中秋前,东街市集丢了二两银子,你说是被贼人偷了去。”
“春节我们去落霞关送酒回来途中,遇到兵丁强征名目,又是花了十两银子。”
“今年……”
阿樱揪着司命的耳朵,一件一件数落着他过去干下的那些事情。
“阿樱,你听我解释。”
痛得呲牙咧嘴司命,双手护着自己的耳朵,不住的求饶着。
“解释?”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这一来二去的就是好几十两银子,你当真以为老娘的银子好赚?”
“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樱根本就不给司命解释的机会,扯着司命的耳朵就向屋里拽着。
“阿樱,睿郡王还在了。”要面子的司命连忙说道。
“睿郡王,你来给我评评理。”
司命不提还好,一提阿樱立马就让他来评理。
在旁边瞧了半天李浔,顿时愣住了。
当真以为阿樱是要跟司命算帐吗?
人家两口子,那打是亲骂是爱,只有一家人才会如此。
能评什么理啊!
“嫂夫人,这……”
不知该如何说的李浔,连忙道,
“我去看看师姐把人抓回来没有。”
话音将落,还未等到李浔转身离开,秋颜师姐就拎着张千林去复返。
“秋颜师姐辛苦了。”
瞧着师姐将张千林抓捉回,李浔连忙上去感谢着。
只是生性清冷,面上也无任何表情的朝颜,看也不看李浔一眼,直接将张千林往地上一丢,转身就欲离开。
李浔一见,赶忙上去抓住了朝颜的胳膊:“既然师姐来了嘉阳不妨待两天?”
朝颜冰冷的看了一眼抓着自己胳膊的李浔,声若寒霜道:“放手。”
面对朝颜那如刀子一般的目光,李浔慌忙将手缩了回来。
然而,李浔似乎仍是不死心,立马有又问道:“师父也是不是来嘉阳了?”
李浔缩回手,也将冰冷目光收回的朝颜,半点也未要理会李浔的意思,转身就走到了一旁。
见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李浔这才稍稍的放下心下。
可没想到一回过头,方才还在打闹的司命和阿樱,竟是停了下来直直的看着他。
“我师姐就是这样,两位不要介意。”李浔解释道。
李浔如何解释,两人倒不在意,只是阿樱倒很是八卦的凑了上来。
“李兄弟,这是你媳妇儿?”
呃!
闻言,李浔一阵惊恐,慌忙回头看了一眼朝颜,随后连忙解释道:“嫂子你误会了,她只是我师姐?”
“师姐?”阿樱嗤鼻一笑,“这小女娃子性子是清这冷了些,可这样样我这做女子的见了都喜欢不已,别说你心头没有存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