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连忙拱手一礼。
李浔嘴上说着客气,可来人到底是何底细半点不知,只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李砄。
此时,李砄也是适时的站了出来,介绍起白梓恒的身份来。
“二弟,白梓恒乃京城文人青年翘楚,大家秋吾先生最为得意弟子。”
秋吾先生最为得意弟子?
难不成这月上梢跟这白梓恒有关?
“白先生,失敬失敬。”听闻介绍,李浔客气回礼。
“睿王殿下,先生二字愧不敢当。”
“若如殿下不嫌弃,可唤白某梓恒即可。”
白梓恒话语间极为恭谨,不像某些人一出来就高调无比。
“秋吾先生世人敬仰,门下高足当得先生二字。”李浔客套回应着。
“二弟、梓恒,你二人就不要如此客气了。”李砄又是适时站了出来,左右各拉一人继续道,“相识即是有缘,当畅饮一杯。”
将两人拉至桌前,亲自替两人各递上一杯酒,随后断气第三杯朝着几人一举:“请!”
李槊瞧着李砄的举动,默默上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李炙则是嘴角微动,随后也上去端起了酒杯。
至于温谨阳,此刻完全可以忽略。
一杯饮尽,白梓恒行至栏杆处,将折扇望手掌一敲,对着楼下就朗声道:“诸位静一静,请听白某一言。”
此时,楼下中庭和二楼皆是聚集了不少文人仕子,听到白梓恒的说话,纷纷停下交谈望向三楼。
等待目光聚集过来,白梓恒等了数息,才继续开口道,
“白某一个疑问想请教各位……”
说到此,故意一缓,等有人问什么疑问,又才继续说了下去。
“我大渝文人仕子,有人以笔代刀,有人弃笔从戎,这是为何?”
话音一落,立即有人作答。
“文人当写进天下不平事,声讨欺我辱我之人。”
“以报蒹葭山之仇。”
……
中庭和二层仕子说什么的都有,无外乎尽是控诉十年悲屈之恨。
见气氛已烘托起来,白梓恒抬手虚空一按,等待众人安静下来又继续说了下去。
“我白某与诸位一般,皆是愿以身报国。”
“可敌国强盛,仇恨非一朝一夕可报,我等只能忍耐。”
“但,今日朝堂,七皇子睿郡王力挫北周阴谋,终让我大渝扬眉吐气一回,我大渝人无不敬仰。”
“大渝有睿郡王,是国家之幸,百姓之幸。”
“此刻睿郡王就在白某身后,我等终有幸一睹睿郡王风采。”
一众人等听说李浔就在现场,不等白梓恒请李浔,当即兴奋不已的高喊道:“我等仰慕不已,还请睿郡王一见!”
此时立在身后不远的李浔,终于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这些人当真是因为仰慕自己而来,恐怕是某些人的别有用心罢了。
所谓捧的越高,将来摔的就越惨。
他们这是要捧杀自己啊。
好一个阳谋,让自己都没有拒绝的机会。
罢了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到要看看你们藏着什么阴谋诡计。
想到此,李浔不再犹豫,抬脚就行至了栏杆前。
一众人见到李浔出现,立马拱手相拜:“见过睿郡王殿下。”
“诸位,是李浔唐突了。”李浔拱手回礼。
“睿郡王,您为大渝立下不世之功,万不要如此客气。”中庭中一青衣书生朗声道。
“睿郡王风采,以恪亲王不相上下,堪称我大渝双壁,当得起此礼。”
“说得对。”
“有睿郡王,我大渝翻身做主指日可待啊。”
……
没想到李浔这一站出来,底下文人仕子的话语比之白梓恒更为夸张。
似乎大渝的未来只系于他一人一般,就差没有直白的说他就是太子的不二人选了。
面对这些虎狼之词,李浔不知道身后李砄三人会如何感想,只是今日过后朝野肯定会再次传遍他有染指东宫之心。
上午还在殿上表明了态度,下午立马就转变口风,如此出尔反尔立马就会将他置于风口浪尖之上。
到那时,恐怕自己那个便宜老爹都得心生忌惮了。
“诸位,诸位如此厚爱,令秦浔惶恐不已。”
“今日我只
是做了大渝人该做之事,受不起诸位如此夸赞。”
“如今这大渝,文有恪亲王,武有翎郡王,我李浔残病之躯,何德何能啊。”
说着,李浔还故意咳嗽几声。
“睿郡王莫要谦虚。”
“某今日虽未在朝堂,可是听说殿下兵法谋略、文学造诣皆是不俗。”
“我对殿下绝对心悦诚服。”
“若殿下这样的人都不是大渝未来,那谁才是大渝未来?”
“但凡有人谁人能说出其他人来,某第一个要跟他辩辩。”
中庭之中,又是那身着青衣的书生,立马跳将了出来。
听到这话,李浔忍不住眉头一皱,看来是有人铁了心要把他放在火上炙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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