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焦低着的头忽然间抬了起来。

她像是鼓足了所有勇气，每一句话皆是真心话，“韵韵姐，我真的不想要利用蔓蔓，对不起，我真的帮不了你。”

“利用？”秦韵见她终于说了真心话，勾了勾唇，“什么样才能算得上利用？你是怎么评判我算是利用？”

小焦苦涩一笑，“我没有说是你在利用，是我自己不想，我觉得做的事情就是在利用她，利用她给我自己铺路。”

“我本来就是个一无所有的人，也是个肮脏不堪的人，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回到以前的生活也好，继续受折磨也行，不应该让别人来给我垫背。”

秦韵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她语调也有些变化，“小焦，你真的甘心回到以前的那种日子吗？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吗？”

“我也不会真心伤害蔓蔓，这一次国外的事情纯属是意外，我确实是没有料想到，但好在蔓蔓现在已经平安无事了。”

她现在没有那么多精力去解决司蔓蔓那一块，所以小焦于她而言还是相当重要的。

这盘棋下了那么久，正是需要小焦这颗关键棋子的时候，怎么能小焦说结束就结束了？

她说得小焦都懂，但是这一次司蔓蔓生病这么严重，已经给她留下了深厚的打击，司蔓蔓自始至终没有说过小焦一个字。

哪怕手机的事情已经很明了了，但是司蔓蔓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是司蔓蔓给小焦的机会。

司蔓蔓是真心实意的把小焦当成朋友，如果小焦在继续执迷不悟，那真的是太不是东西了。

秦韵有些愠怒，“小焦，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到底是你自己的前程重要还是什么重要？蔓蔓之后一定是会能谅解你的，蔓蔓是什么样的性子你还不清楚么？”

“韵韵姐，蔓蔓的善良就是我们无限度利用她的理由么？她做错了什么？就是因为太过于单纯善良，所以我们就可以无底线的利用是么？”

“你应该知道蔓蔓对你的感情，她打心底里的把你当成亲姐姐一样对待，无论你做了什么，她总能说服自己给你找到开脱的理由，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她？”

秦韵哑口无言，微微侧开脸去，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放弃对司承琛的执着，可是她真的不甘心，明明这一切之前都是属于她的！

为什么秦婳回来之后，把一切都给夺走了？

小焦有几分疲惫，“韵韵姐，其实你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我们总是太过于贪得无厌，想要的太多了。”

“你是在指责我？还是说想要教我做事？我怎么样用得着你来说吗？小焦，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只有两个选择，一个回到过去的那种生活，一个开始你自己的崭新人生。”

小焦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从国外刚回来的时候她内心还在纠结挣扎，现在她已经想通了，“无论怎么样，我不想再伤害蔓蔓，不想再利用蔓蔓的同情心，对不起。”

秦韵捏紧了手中的手机，语调平缓，但是眼神格外的犀利，“小焦，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你真的愿意为了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放弃自己大好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