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路上，秦婳依旧是心不在焉，视线望向车窗外，开了口，“你就不问问我跟这个爷爷的关系吗？”

“我问了，你不见得会想说，既然这样，不如不问，你想说自然会说。”司承琛知道秦婳心情不好，那就没必要再给什么压力。

秦婳忽然轻声笑了一下，“咱们司少还挺善解人意呢，之前我怎么就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呢。”

“哎，真有些累了，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候最疲倦，明明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又变成这样？”

“老天爷说到底还是在给我惩罚，短暂的陪伴比未拥有过更痛苦。”

司承琛大概能懂秦婳压抑无奈的心情，“短暂的陪伴是幸福的，从未拥有过才是真的痛苦，起码陪伴留下了一段美好的回忆。”

“可能是吧。”秦婳摇摇头，“算了，不再说这个事情了，说多了也只会让人心烦意乱，走一步看一步吧，这个药丸可以吃，回去看奶奶自己选择了。”

她觉得老人说得有道理，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为郑奶奶做决定，似乎从没有好好问过郑奶奶的想法。

司承琛打着方向盘，余光瞥向她，“奶奶的选择应该是不会吃，如你所言，这药丸的副作用太大，任何人都不清楚吃下去后会跟奶奶有什么样的反应。”

“倘若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倒还好，但如果产生了更糟糕的影响呢？我当时拿这个药来找你，并不是让你给奶奶吃，只是让你看看。”

秦婳知道司承琛的意思，但她还是想要试一试，哪怕是只有一丝丝的机会，可她更清楚这样做对郑奶奶的不公。

她靠在车窗上，微微阖上双眸，“回到家再说吧，你今天没事吗？我记得今天北芒好像去你们公司汇报了。”

“你投资3A，也承担了不少压力吧，一个看不到预期收益的项目，估摸着你们公司那群老家伙也不同意吧？”

秦婳不用猜想也知道，每个公司高层管理者，嘴上总说着是在为公司着想，但更多的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脸变得比谁都快，这群人就是标准的精致利己主义者，只会考虑自身，不在意繁杂的过程。

“还有心思操心我公司的事情，看来状态还没差到最低点。”司承琛薄唇一掀，倒是先开了个玩笑，“他们想法如何，与我无关。”

“公司的执行者是我，最终决定权在我手里。”

秦婳闷声笑了笑，“还真是标准的霸道总裁口吻，也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其余的一切都不值一提。”

“3A项目是个漫长的计划，他们太心急反而会浪费成本，目前进展已经算快了，倘若下次那群老东西再为难你，就把我们的计划书给他们看看，省的你浪费口舌了。”

司承琛嗯了一声，想要开口在说些什么，发现身一侧的女人竟然真的睡着了，他声音很轻，唤了一声秦婳，并没有丝毫反应。

“为别人总是事事着想，何时又能为自己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司承琛冷冽的声音传出，他按上车窗，将温度调到了适中，手向后一伸拿来外套盖在了她身上。

他想，他确实是爱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