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欢用茶盖刮了刮茶水沫子,“还是宝珠留心。”
她品尝了一口,“自然要打压的。”
若是一味地帮着姜流筝打压周婉儿,不出手打压的话,怎么能够形成制衡之术呢?
若是周婉儿这么快就被姜流筝给玩死了,那姜流筝下一个就要来对付她了。
姜流筝也不是什么好货,必然要两人弄个两败俱伤,这出戏才算是彻彻底底的好看呢。
她凑到宝珠的旁边,让宝珠去外面找了一个术师做了一个木偶递给周婉儿身边的人,那贴身的丫鬟收了钱,自然十分的上道。
找了一些借口把贴着姜流筝生辰八字的木偶给了周婉儿,周婉儿心里头正恨呢,当天晚上就把木偶人给扎得千疮百孔。
过了几日,沈湘欢再让人不小心走漏消息,让伺候姜流筝的人透露风声给姜流筝。
她即刻将计就计,捂着心口装四处疼痛,吓得刘氏连忙去找郎中,可郎中来看了也不见好,针也扎了,甚至于药也看了。
沈湘欢扮演无辜,佯装不知情由,甚至又去宫内找了太医过来给姜流筝治病。
可太医也把不出来她到底是因为什么生病,等送走了人,沈湘欢故意说道,“之前回家探望父亲之时,倒是听到一些相关的病症。”
“什么病症?”刘氏心疼侄女,心疼得要命。
“父亲吃了很多药看了不少太医,可始终缠绵病榻,母亲疑心有不干净的东西缠身,随后请了钦天监的人过来看望,算出父亲今年命里犯水,让人请了一次法台,而今也好了不少呢。”
“钦天监?”刘氏呢喃问道沈湘欢,“你能不能也叫人去请?”
“我虽然在宫内也能够说得上几句话,可钦天监的人只怕要夫君去请。”
江御林近些时日被皇帝委以重任,忙得不可开交,已经有几日不曾回来了。
沈湘欢不过是起了一个头,姜流筝便顺着她的话往后给身边的丫鬟使了一个颜色。
那个丫鬟很是机灵,跪在地上立马就说了,“夫人不如请外面的术师来看看?”
“保不住家里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冲撞了少奶奶也说不准啊?”
刘氏有些犹豫,毕竟这神乎其神的东西,她很不乐意沾染。
早年间,刘氏沾染过的,那时候沈湘欢还没有嫁进来,江家穷困潦倒,刘氏忍不住找人算江家的起势,就想知道如何破江家的局面,可她遇到了一个神棍,被骗了很多钱。
只得了一些几个铜板能够买到的符纸和盐水,还在家里紧张兮兮念了几日经,后面被外面的人给知道了,笑话了刘氏很久。
江老太太也听到了风声,气得骂了刘氏一顿。
自此,刘氏也不敢搞这些了。
乍然听到要请术师,她十分踌躇。
架不住姜流筝一口一个婆母,姨母地喊,沈湘欢也帮着说了三两句,刘氏便点头着人去请。
那人正是沈湘欢提前就找好的神棍,不过他装的样子比之前糊弄刘氏的神棍厉害些,到底有些门道在身上。
还是把江家不少人给唬住了。
搜查东西到周婉儿的夏影楼之时,她给身边人使了一个眼色,想叫她去销毁,可神棍收了钱,丫鬟也是收了钱的,这不,还是被逮住了。
周婉儿又被人给提着跪到了刘氏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