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春意融融,突然一声闷响,安子淮滚落床下,哀号不已,“不就劫个色么?至于这么恶毒么?”
我双手掐腰,“谁叫你平素作恶多端,调戏良家少女的?今日本女侠就结果了你这淫贼!”
安子淮抱头求饶,“女侠饶命,如果杀了小的传出去对女侠的名声不利呀。更何况小的的武功已废再不敢为非作歹了。”
我见安子淮配合度极高,不禁哈哈大笑,伸手拉他起来,“这事下次断不能有了。”
安子淮差点垂泪,“一脚踹的我肋骨几乎断掉,就是你想有下次我都不干了。”
我突然想起一事,气恼起来,“上次拒绝娶我,这回又是在干什么?”
安子淮笑道:“怎么了丫头,莫不是年纪大了恨嫁心切?要不然我就勉为其难娶了你?”
我手下使劲,掐得安子淮连连叫疼。我就家暴了,怎么着吧?
安子淮正色道:“昔城我今天又错了一回,我保证一年后迎娶你过门,这期间再没有此类事件发生。”
我嘴上不说,心里却极感激他肯尊重迁就我,语气便温柔起来,“早点睡,眼睛上的淤青拿凉帕子敷一敷。”
安子淮微笑,“早些睡吧,师妹的拳脚功夫越发了得了。”
我突然想起一事,忙讲了青子衿与《清风刀法》之事。
安子淮听罢却道:“此事甚是为难,后果恐怕不易控制。不如问问师傅再说。”
我点头称是,正要挥手作别,忽听窗外传来女子轻轻一记笑声。
安子淮跃出房门查看一圈却无人影。
我们呆呆互视,挥手作别。
次日清晨,洗净面孔立即来到师傅房中,师傅正在练功,见我进来停了手。“昔城来来来,师傅正有话想说。”
我不知其然,坐下来等他发话。
老海龟慢悠悠喝起了茶,“年岁是大了,夜里啊觉太轻,总是睡不着。昨天屋顶两只猫咪打架吵得我半宿没睡好。昔城你说怎么办?”
和老海龟说法是件考验智商的活,从他第一句起我便有种不好的预感,待他说完,不禁又羞又窘绯红了面孔。我这头二十年虽然耳濡目染接触了不少不良影视作品,见多了各种“门”事件,但是套用网上的几句话我是思想上的女流氓,生活上的好姑娘。外形上的柔情少女,心理上的变形金刚。面对老海龟如此直接的影射还是唤起了我尚存的羞耻心。
我急忙道:“师父想是做梦了,咱们海归派人人守礼,徒儿第一天来师父就将门规详细讲给我,徒儿不敢违背。想必咱们海归派的猫儿也是守礼的。师父尽管放心,我明天替师父将那对猫儿赶跑。”
老海龟又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海归派的大事小情哪里瞒得了我。我也是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海归派的猫也都是好猫,不过提点你们一声而已。”
当老人的都是这样,以前进入青春期了俺娘就没事总给我读个报纸啦,内容都是什么无知少女在早恋了,偷食禁果,然后偷偷堕胎出了大事,最后被恋人抛弃之类的故事。
事实证明母亲的举例子功效极其强大,我从此连和男生保持三米开外的距离,生怕落个记过开除的凄惨下场。所以昨天一时激动把安子淮踹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