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小二一脸沮丧,“人算不如天算啊,昔城,节哀吧,全当破财免灾了吧。”
我正为我的房、我的车、我的嫁妆、我的大好未来痛心疾首,他倒是潇潇洒洒、视金钱如粪土。因此他这不痛不痒的废话,没有起到一丝丝安慰的效果,反而使得我恨不得一口活吞了这个该死的慕容小二。暖洋洋连忙拉住我的手,“对,对,师妹,破财免灾,说不定你可以不用横着回去了”。慕容小二趁机跑了个无影无踪。
“是啊,最多落个残疾。”安子淮在一旁故作惋惜,却难掩一脸笑意。
真是可恶!本姑娘大好年华,念了十八年书,怎能……我正后悔自己投错了门,信错了人,忽然听台上一个声音响若洪钟,“谁是海归派的,还比不比了,他奶奶的,老子等不了了,是不是吓死了,干脆自己认输吧,还能留条小命!”
不用说,此人便是胖头陀。我生平最恨人口角不干不净、牵连长辈,此人又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吼叫”,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刚好心中一团怒火无处发泄,他又来撞这个枪口。“你奶奶我在这呢!”然后右脚轻轻一点,飞身入圈。
谁知我这一招娴熟的轻功竟然引来了一阵喝彩,胖头陀也呆了一下。我心下暗喜,嘿嘿,比别的不行,姑奶奶我这身轻功可不是盖的,想当年,我可是接受过安同学的悉心调教,又加之我自忖自己的身手实在拿不出手,为了关键时刻保命,这轻功并未有过丝毫怠惰。
我借机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对手,在心里粗略的换算了一下,身高一米七零左右,体重三百斤左右,属于五短身材;目光炯炯、皮肤黝黑,额上青筋隐约可见,嘴唇紫红,穿一身粗麻衣服,手提一对铁锤,臂上肌肉盘结。我忽然想起似乎从哪看过,说目光越炯利者,往往内功越出色。我深信这是实情,单凭刚才他在台上那一声巨吼就知道这人绝不是仅仅有身形和气力上的优势。想想自己,别说内功了,外功也没正经会点什么,站在台上不是自惭形秽,而是……怕死得很惨。
胖头陀很快回过神来,“在下万天翔,临海阁弟子,讨教了。”说完就要动手。
我忙倒退一步,轻轻皱了下眉,“你也要等别人把话说完吧!”
胖头陀似乎也有“此话有理之感”,便后退了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晃晃悠悠、不紧不慢的面向广大看客,抱了个既不标准的抱拳,“在下宋昔城,海归派弟子,入门尚浅,初来贵宝地献丑,各位多多包涵,希望大家有人出人,有力出力,捧……个……场……”
我话还没有说完,胖头陀就觉得我太罗嗦了,在一旁不耐烦的吼道“说完了没,你是卖艺还是比武?真是麻烦。”
“好了,好了,马上可以开始了。”我的大脑飞快地运转,思索着怎样能逃过此劫,突然头脑中灵光一动。“诸位,小女子此次参赛,临行家师万般叮咛,凡比武竞赛,皆应点到即止,不可伤了大家和气,然刀剑无眼,误伤难免,故小女子决定赤拳应战。”说罢又拱了拱手。反正师傅教的三月剑法,我连招式都记不清楚,拿出来应战,不死也得伤残,干脆赌一把。
谁知那胖头陀果然中计,涨红了一张黑脸,怒到:“丫头片子,瞧不起人是吧?爷爷不用兵器也能胜你。”言罢回身将一对巨锤交与台下同门中人。
我不禁心中窃喜,你有那对大锤,我在这擂台上自然凶多吉少;现在空手相斗,你那五短的手臂可别想碰到本姑娘,更喜的是这人若论年纪一定比我大,居然管我叫丫头片子,看来我最近驻颜有术啊!想到此已经掩饰不住心中的得意,“好,果然是条好汉,请了!”说完,我便准备迎战。而此刻,其他几对早已经打得热火朝天了。
我还没看清胖头陀什么招式,忽然一双黑手直索我咽喉,真是恶毒!我连忙施展看家本领,一个箭步……退到了十米开外。胖头陀一招落空,并未有任何停顿,接下来便是肩、膝、眉心……招招凌厉,紧逼而来,加上不停狂吼,什么“劈风掌”、“拳断昆仑”、“劈山碎骨掌”……真是听名字就足以让人浑身发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