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人此刻将自己粉饰成了两位光辉万丈,侠义为怀的大虾,我听得一怔一怔,暗恨此二人狡猾,早知道我便后说,将这些功劳都算在自己身上。
众人见我们三人慷慨激昂,哪里有不信之理,都道这陈罗罪该万死,蛇虫鼠蚁。唯有童铁鹤听了却仍有疑色,道:“一共十三人,陈罗为何独独选了你们三人?”
他这一问,我们三人却答不上来。此时只见孔三妹站了出来,道:“我也接过此类信件,只是未作理会而已。”
我见孔三妹肯帮我,便松了一口气,朝她望去,只见她身旁站着个女子,被人群遮挡住看不见面孔,却只见一袭青衫,想是百花门与她同来的。
众人再无疑问,纷纷叹息陈罗一个大好青年居然误入歧途,又感叹明天的《高邮日报》多了头版头条。童铁鹤见多人作证,也再无追问,吩咐了几个弟子敛了尸身。
不多时,弟子回报,目前赌我首场失利的赌金竟已达到了千两之巨。我虽暗恨世人皆不生眼珠,也暗自对自己引起的群众性轰动效应而沾沾自喜。
孔三妹向我走来,递过一只白色瓷瓶,道:“这是百花门以百种鲜花制成的伤药,宋姑娘的脸上落了伤,外敷三天便可见效,出水便好,不留疤痕。安公子手上的伤也是一样的用法,几日便好。”
孔三妹倒是心细如尘,她一提,我才觉得脸上火辣辣,立刻将那瓶子打开,倒出了些白色粉末,瞪了眼睛叫安子淮过来,倒在他手掌之上。将他手指上布条拆开,绑得双手如同熊掌一般,安子淮见状只得苦笑,却不敢吭声。给安子淮包扎好,我才又倒了点出来,敷在脸上,肌肤一阵清凉,受用了不少。
谢过孔三妹,她也不多言,便退回刚才那青衫女子身边,与她耳语几句,神情之间甚是恭敬。
看样子,这药便是那青衫女子所赠,青色在百花门中品级不低,我点头向她道谢,那女子似是轻轻点头回应。
天光大亮,童铁鹤见大家精神疲惫,朗声道:“今日暂休一天,明日再比。陈罗曾年初二人不幸谢世,抽签之时陈罗轮空,复试便少一人。宋姑娘此番遭此劫难,心神俱疲。老夫提个建议不如陈罗的空位由宋姑娘补上,直接晋级第二轮如何?”
众人见组委会主席都发话了,都点头称是。
原来真的有天上掉馅饼一说,我的房我的车,我的嫁妆的我的本钱便在那一瞬间从天而降,重重地砸在了我头上,砸的我眼冒金星,晕眩不已,我只有一个念头,我由一个一无所有的社会闲散人员变成了一个有房有车有款有型的四有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