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昏头昏脑的出了浴池,随意披上寝衣。
折腾了一天,她早就困得不行。
她刚出来,便看到裴朔已经斜靠在床上,手里正拿着一本书。
“你怎么还没走?”
裴朔头也不抬,好像那本书很好看似的。
“太晚了,护卫所关门了,我没地方睡觉,便只能在你这里凑合一晚!”
娇娘被气笑了。
说的好像他也很无奈似的。
裴朔一伸手,拉住娇娘的手腕,直接拽上了床。
桌子上的灯瞬间熄灭。
寝殿全黑了。
连娇娘日常习惯留的蜡烛也没了。
娇娘躺在裴朔怀里。
“我怕黑,需要留灯!”
裴朔将娇娘的头埋进自己胸膛。
“我在,不怕!”
后来,娇娘听着裴朔均匀有力的心跳声,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守在外面的阿环看到完全黑透的寝殿。
心中纳闷:“公主胆子变大了?竟然没留灯!”
翌日,娇娘一睁眼,裴朔已经不在了。
不知是何时离开的。
只有旁边褶皱的床被,暗示他昨夜在这里睡过。
昨夜是娇娘睡得最舒服最安心的一觉。
她不必担心孩子们被迫害,也不必担心自己保护不了爱的人。
阿环走进来,挂起床帘。
“公主,贺王已经在跟王上道别了!”
娇娘突然想起,今日裴贺要回大燕。
她赶紧起身,腰间的淤青露了出来。
阿环惊呼:“公主,你这里......”
娇娘赶紧遮住:“昨日不小心磕得!”
阿环皱眉,总觉得那淤青像手指印。
娇娘催促道:“赶紧给我梳妆打扮,我要去送贺王!”
阿环这才打断心中的疑惑,伺候娇娘梳妆。
等娇娘赶到宫城门口时,裴贺正要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