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她刚都动刀了,她涉嫌故意杀人——”
“闭嘴!”何宇槐又冲病床上受伤的何安雯怒吼,“你还有脸说话?我看你就是活该!为什么要杀狗?招你惹你了?明知道她性子暴躁,你非要去干这些下三滥的蠢事,不是自作自受吗!还有脸到派出所?我老脸都被你们几个混账东西丢光了!”
“你现在嫌丢脸了是不是?”孟畅忍着疼痛跟何宇槐对吵,“我早就说了,你当年就该趁早跟那个小贱种断绝关系,把她送养出去,一辈子都不再见面,我们的日子不知道多安宁!要怪就怪你一辈子优柔寡断!你以为你当年做出了背叛她妈的事,这个小贱种会原谅你吗?你做再多的弥补她都不会领情,只会蹬鼻子上脸!”
“……”何宇槐被戳到了痛处,也懒得跟个泼妇吵架了,把手里的处理伤口的消毒用品一扔,就气冲冲的走出这个家用医务室。
早知道二十多年前出个轨能惹来这么多糟心事,他还真的不如管好下半身那二两肉。
孟畅喊他,“你去哪里?没见我伤成这样了吗,你不来给我消肿?”
“滚去医院!”何宇槐丢下这几个字,就烦躁的上楼去了。
“妈,我好痛。”何安雯侧躺在床,虽然被止住了了血,但还是疼痛难忍,“那个贱货下手真狠,我真怕她以后会不会偷偷把我杀了,你赶紧多给我配置几名保镖,不然我不敢出门了……”
孟畅刚被扇了很多巴掌,虽然也对何皎仪恨之入骨,但还是忍不住瞪了何安雯一眼,压低声音质问,“你疯了吗?怎么把她狗都给杀了,还请她来家里吃肉?”
“不挺刺激的吗?”
何安雯却丝毫不觉得自己做的过分,勾唇冷笑,“不过只是一条死狗而已!杀了吃了又能怎样?还能让我去坐牢吗?要怪只能怪这个贱人自己做的太狠毒,我就要戳戳她的肺管子,让她感受一下我的痛苦!”
想到几天前在医院的冲突,想到何皎仪将她踩在脚下,肆意嘲笑她被曲励退婚的屈辱……她觉得自己做什么都不为过。
曾经无数次想要致那个女人于死地,一条狗在她眼里又算的了什么呢?
“过两天我给你配两名保镖,你这段时间给我安分点,最好去国外避避风头,”孟畅刚刚被狂揍,表面硬气,内心还是有些虚,毕竟,何皎仪当初从国外逃回来的确是杀过人,她不能保证这个小贱人会不会做出更极端的事……
回到家后,何皎仪还处于失魂落魄的状态里,一想到那盆狗肉,还有亲口咬过的那口肉,她胃里就翻江倒海,抱着马桶吐了好几次……
内心深处也冲动了无数次,想要把何安雯千刀万剐,想要把她剥皮抽筋,亲自喝她的血吃她的肉,想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看到这屋子里关于狗狗留下的各种痕迹,还有没吃完的一箱子狗粮,回忆起跟这条狗相伴相随的生活,她在痛彻心扉后就忍不住痛苦流泪。
在别人看来,这只是一条狗,可在她的心里,这条狗跟她的亲人没什么区别。
这条狗忠诚护主,长期共同的生活,已经很有灵性了,能完全懂得她的喜怒哀乐,是她日常生活里的精神寄托……
如今被这么残忍的杀害了,她短时内根本接受不了,内心就像被捅了一个窟窿,越想越抑郁,越想越痛心,就跟傻了似的呆坐在沙发里,不吃不喝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