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玉树感觉身体变轻。
飞机起飞了。
巨鸟般的波音747破开雨幕斜插入云层,呼啸着掠过已经陷入沉睡的城市上空。
李玉树靠在柔软的座椅上,闭上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李玉树睁开眼睛,伸了一个懒腰,看到旁边的路明非睡得跟头死猪一样,口水流了一地,楚子航醒了过来,摘下了眼罩,开始收拾东西:“时间差不多了。”
与此同时,空姐甜美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女士们,先生们,飞机目前正在下降,请您回到原位坐好,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将座椅靠背调整到正常位置,所有个人电脑及电子设备必须处于关闭状态,请你确认您的手提物品是否已妥善安放……”
“师兄你的生物钟真准。”李玉树看向楚子航,赞叹了一句,“简直和机械表一样。”
“习惯了。”楚子航淡淡地说。
李玉树转向了身旁还在熟睡的路明非,晃了晃他的肩膀:“醒醒,收拾东西下机了。”
“嗯……”路明非推来李玉树的手,迷迷糊糊,不耐烦地说,“网管给我加两个钟头!”
“我加你个头啊,是下飞机!”李玉树哭笑不得,一巴掌大力拍在路明非的脸上。
“哦哦!”路明非惊醒。
波音747飞机如同巨鸟般滑翔,穿过云层,平稳地降落在了芝加哥机场的跑道上。
登机梯放下,下了飞机,出机场后三人马不停蹄地直奔芝加哥火车站,按理说还能赶得上最后的一躺前往卡塞尔学院的列车。
芝加哥火车站。
“这候车大厅怎么乱糟糟,空荡荡的,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路明非左顾右盼。
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们看那边。”李玉树指向一个方向。
路明非和楚子航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tryaeekithoutrailay!!!”
一面白色的大横幅,挂在候车大厅二楼,上面用红粗体写的英文字母格外刺眼。
“‘试试没有铁路的一个星期’,工人们罢工了。”楚子航十分贴心地给两人翻译。
“虽然身为社会主义接班人的我非常支持工人们的罢工运动,但我的钱包可不支持啊!我们该不会又要睡候车大厅吧?”路明非傻眼了,“对了,cc1次支线快车是学院自己运营的……应该不会受到影响吧?”
“是的,但没有扳道工和调度中心,学院方也无法发车。”楚子航面无表情地说。
“这也太落后了。”李玉树说。
“完蛋了,我们铁定不能按时到校报到了,该不会被扣分吧……”路明非表情苦涩,“我上个学期除了混了一个实习课满分外,其他的门功课都不合格……要回去补考。”
“放心,这是不可抗力因素,学院方会理解我们的。”李玉树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
“那就好……”路明非松了一口气。
“看来只能在芝加哥住上一周了。”楚子航淡淡地说,“希望酒店还有多余的房间。”
“只能这样了。”李玉树摊了摊手。
“走吧。”路明非把行李拿好,幽幽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说,“那我们开房去……”
如银铃般清脆的轻笑忽然从头顶上方传来,带着戏谑:“三个大男人开什么房?”
“谁在说话?”路明非一惊,仰头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