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夜,喝高的她和气怒中的傅宁洲,就在那张一米八的大床上,失控纠缠。
床上还依稀藏着昨夜不管不顾的疯狂。
时忆晗转开了视线,给前台打了电话,让他们帮忙换了个房间。
这一夜的时忆晗一夜无眠。
她一闭上眼,满脑子画面凌乱,一会儿是傅宁洲僵在半空的手掌,以及眼神复杂看她的一幕,一会儿是方丽贞盛气凌人的睨视,一会儿又是傅武均居高临下的质问,为什么还要回来,再一会儿又是空旷的婚房里,独自一人百无聊赖地坐在客厅吊篮里,看着傅宁洲匆匆离去的背影。
傅宁洲同样没有困意。
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客厅沙发上,看着窗外长河蜿蜒下的流光溢彩,突然就想起了高三,第一次遇到时忆晗的那一年。
那时的时忆晗虽然和大家一个年级,但看着比同龄人都要稚嫩显小。
她是中途转学过来的,前排已经没有空座。
后排也就只剩傅宁洲旁边还有个空座。
那时傅宁洲人长得高,也不喜和人打交道,因此一直自愿坐的最后排角落,一个人独坐。
时忆晗转学过来教室暂时没有多余的空座,班主任不得不把时忆晗安排坐他旁边。
但那时因为傅宁洲成绩好,班主任也了解他不喜和人同桌的性子,还是很照顾他的感受,在时忆晗简单的自我介绍后,班主任在环视一圈发现只有他旁边还有空座,还是客气问了他一声:“傅宁洲,让时忆晗坐你旁边吧?”
她话音一落全班一下哗然,一个个回头看向傅宁洲,又忍不住看向讲台上的时忆晗。
傅宁洲也忍不住往讲台上的时忆晗看了眼。
大家的反应显然让她有些局促不安,看他的眼神带了几分忐忑。
傅宁洲一眼看穿她的忐忑,估摸着是把他和专门欺负弱小的校霸等同了起来。
毕竟个头高大、最后排独坐,老师讨好询问能不能坐他旁边、全班哗然,几个因素一串联起来,确实有那么几分让老师同学忌惮的成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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