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意不错!”王蔼符合道。
吕仁闹了大红脸,不去理会这两蠢蛋,看着下面的局势,想要参战,却被小阿俏一眼给喝退了:
“胡闹,几位大少爷,就好好待着吧!”
现在的局势,可以说是永鑫单方面造成的。
她们凤鸣楼是占理的一方,是永鑫不分青红皂白的砸场子,她们跟本就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之所以打起来,只是不想客人被惊扰,千错万错那都是永鑫的错。
但若吕仁这几人跳出来和她们一起对付永鑫,那事情就变味儿了。
到时候张万霖甚至可以倒打一耙,说她凤鸣楼教唆人手,去坏永鑫的生意,永鑫来要个公道,自己却蛮横不给,最后大打出手。
所以,吕仁吕慈这几人,是万万不能动手的。
至于局势……
小阿俏看向站在场外,一动不动的张万霖。
但就在这时,一个永鑫的异人小头目,仰仗着自己速度快,竟几步绕到了小阿俏的身后,双手掐了印诀,朝小阿俏的后脑勺打了过去。
“竟是密宗大手印,这一记可不轻!”吕仁看出这印
决的来历,精神一凛,如意劲蓄势待发,就要把那人拦下。
却见小阿俏头都不转,只是五指张开,往后一伸,就死死捏住后面那个异人的脸,食指和中指扣在了那人的眼睛上,掌中真炁一吐,就见那人的七窍里流出大量的清水。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就直接化作一滩水渍,消失不见,原地只身下了一套空荡荡的永鑫制服。
这惊悚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是一顿,一直都知道小阿俏是十三太保之一,但从没有人见过她出手。
甚至江湖上很多人都说小阿俏实力不行,只是手腕高明,人脉足,所以才在十三太保中有一席之地。
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没想到凤鸣楼的老板,以及那些娇滴滴的花魁,都是修行神格面具的倡优,大阿姐,听说你一曲出神入化的《洛神》,在这魔都唱下了如今的基业,今儿我想领教一下!”
张万霖狞笑着走上前,他爱好勇斗狠,还没什么智谋,却能从一个漕青帮的小喽啰,一步步当上三大亨中的老二,那必然是有所长处的。
好勇斗狠,即使缺点,也是长处。
“那就如你所愿!”
小阿俏面容淡漠,对着他虚空一握,地面掀起一股大浪,淹没了张万霖。
“干你!”
张万霖怒喝,破空声音从浪花里传了过来,宛若雷动。
“轰隆”一声,罡风四射,一颗凶狠的拳头破开大浪,在小阿俏的面前不断放大。
气氛陡然一变,小阿俏的面孔不受控制的膨胀起来,她的面孔变得透明,然后嘭的炸开,化成一滩水流。
“张大帅的火气很大啊!”
战场的另一边,小阿俏款款走出,她摘下头上的发簪,长发抖落,青丝如瀑,顷刻间化作一条水流环绕周身。
小阿俏也是修行神格面具的倡优,不同于花魁们扮演的女将,她扮演的是洛神。
宓妃,伏羲女,溺死洛水,遂为洛水之神,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中看,但不知道中不中用?!”
张万霖一拳打去,拳头上裹挟着浓郁的黑炁。
小阿俏一摊手,蓝色水流凭空出现,勾勒出一杆造型简约的长枪,握住,一枪捅出。
“噗!”
拳枪相交,炁机碰撞,两人脚下的石板,硬生生沉了一截!
小阿俏眯了眯眼,有些吃不住力,她所扮演的洛神是水神,美丽多过于漂亮,所以她善交际,少动武。
而张万霖是刀头舔血里杀出来的,又年长她许多,修为无疑更深厚,她打不过不意外。
见小阿俏露出颓势,张万霖挥动另一只拳头,砸碎了水枪,轰向小阿俏的太阳穴。
小阿俏再次化作水流闪避。
张万霖一击落空,站在原地,心中默数两声,预判到小阿俏显形的位置,猛地飞掠过去,一掌拍出,黑炁虬结如一度炁墙。
“砰!”
刚现形的小阿俏硬接这一击,被打退七八米远,裁剪得体的旗袍下摆炸裂,嘴角出现了一道血痕。
张万霖还保持着出拳姿态,他竖起一根大拇指,然后缓缓朝下,眼里布满血丝,狞笑道:
“大阿姐,也不怎么样嘛,我再给你一个机会,把人交出来!”
小阿俏抬眼瞥了一眼天空,抹了抹嘴角:“张万霖,要打就打,跟个娘们儿似的唠叨什么劲?”
“不识抬举!”
张万霖身形一动,再次飞掠过去,与小阿俏打了起来,两人一攻一守,胜负只是时间问题。
“卧槽,大阿姐不太妙啊,张师兄啊张师兄,你咋还不来呢?!”
吕仁在楼上急的团团转,拿着阴阳纸,不断催促着张之维,询问他到哪里了。
“别催了!”
“哥,张师兄想必已经在全速赶来了!”吕慈从没见哥哥像今天这般失态过。
“唉!”
吕仁叹了口气,心里泛起深深的无力感
,自己还是太弱了,昨天弟弟被那师爷拿住,自己无能为力,现在还是无能为力。
他看向自己的弟弟,却发现吕慈一脸笑容,眼睛里满是兴奋。
你高兴个什么劲?吕仁正要问,却突然想起来,刚才那句“别催了”,根本就不是弟弟的声音。
与此同时,浓稠的夜空中,一只仙鹤由远及近,仙鹤上站着一个身形极其雄伟的男人。
“没错,刚才的那个声音,是张师兄来了!”
吕仁拽紧拳头,眼神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