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江已经跑的气喘吁吁,远远的在人群之中没看见阿辞追上来,于是便松了口气。
嘴里淬骂道:“什么玩意儿,真他妈倒霉到家了。”
他因为赌场上失意所以颇为愤怒,直接将路边拦到他的东西踢到一边,心中正在盘算着去哪里借钱然后再翻身,可是就在转角处,阿辞浅笑挂面,负手气定神闲地走了出来,“这位小哥你想去哪儿啊?”
阿辞轻松淡定,一脸玩味地看着他。
何江面色惊诧,随即变为凶狠,从身后拿出一把匕首,“你这个病秧子,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阿辞盈盈一笑:“好大的口气。”接着她轻轻一抬手,身旁的乌瑰直接将灵术尽数施展在面前这个大放阙词的人身上。
何江还未来得及出手,就看到他被击倒砸在身后的墙上。
墙上被砸出一个大坑,他跪倒在地,眼眸一抬间,直接逃为上策。
“还逃?”
赵扶桑一拳打在他身上,何江被重新打回阿辞脚下,这个时候赵扶桑上前施法就将他捆了起来。
“你放心,有你该去的地方。”
何江愤愤不平地大吼:“我只是赌博,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何要抓我!”
赵扶桑一脚踢向他,神情愤怒:“伤天害理?你做的事情简直就是人神共愤!”
阿辞鲜少看到赵扶桑因为愤怒而打人的情况。
阿辞拦住赵扶桑,对何江问道:“你可知小翠?”
何江很是无所谓的回答:“不认识,她谁啊?”
阿辞眼皮轻轻一动,直接挥手,毒株直接爬向他的脖颈,何江又惊又疑,“你,你对我干什么了?”
阿辞拍着手,摊手,很是无所谓的模样,说道:“寻常毒药罢了,你且宽心。”
“什么?!”何江开始剧烈挣扎起来,赵扶桑直接掐诀,拿何江才怔愣跪地,只能用怨恨的眼眸瞪着阿辞。
“解药!给我解药!”
赵扶桑直接一脚踏在何江身上,“闭嘴!”
阿辞双手环抱于胸,“忘了告诉你,这个毒药是我刚研究出来的,解药是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只是这药性嘛,半个时辰已经是极限了,必死无疑,不过对你嘛,我再接再励,争取下一次直接毒倒你。”
“你.......”
何江的眼眸开始恐惧,开始害怕,他赶紧爬到阿辞脚下,拼命求饶道:“求你,求你,别这样对我!求你!”
赵扶桑说道:“那你就可以这么对一个倾心于你的女子么!?”
何江眼眸下移,开始思索,随后便是惊诧,抬头赶紧向阿辞求饶:“没有,我没有,她是自愿的,她真的是自愿的,我没逼她!”看着阿辞明显不信的样子,他声音开始颤抖,拼命为自己辩解,“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赵扶桑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弄起来,看到他如此挣扎的样子,阿辞的眸色深深,脸面的杀戮之意已经懒得掩饰了。
“走!”
赵扶桑带他回去了。
这赵扶桑看来是想要把这个人带回府衙之中接受审判了。
可是这可能么?
赵扶桑在对何江的审讯之中得知,小翠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受害者,怪不得这个畜牲都不知道小翠是谁。
阿辞在一旁听着,看着赵扶桑审讯犯人的样子,多了几分凌厉之色,可是还是带着些许的稚气。
看来还是得多加历练才是。
何江欺骗感情,只为了得到女子后将其转手一卖。
这样的人,对他多描述一个字都觉得这些文字脏了。
畜牲还不足以形容他,只能以他的命来偿了。
阿辞打了哈欠走了,赵扶桑还在问着。
婆婆泄了愤,本打算一刀宰了何江,可是却被赵扶桑拦了下来,阿辞默默地看着。
乌瑰问道:“你就这么看着,不打算管管?”
阿辞沉声道:“这种人,死好像都不足以让他赎罪。”
乌瑰看着阿辞眼中的深意,“你想如何?”
阿辞嘴角勾笑,眸色幽深令人害怕。
“秘密。”
入夜十分,阿辞来到了柴房之内,看着熟睡的何江,抬手,将其唤醒。
何江迷糊着眼帘,看清眼前的来人后,只看到阿辞一身素衣,负手站在原地看着他。
那眼神是鄙夷厌恶,好像在看着一个十分恶心的垃圾。
“你怎么来了?该说的我都说了。”随后他好像恍然大悟,“是不是来给我解毒啊?”
阿辞抬手轻打了个响指,突然间,那何江的瞳孔之中逐渐溢出血来,那血色将整个眼眶染红,他的脖子爬满了毒株,那些毒株好像即将跟随着脉搏冲破皮层而出。
何江想放声大叫,可是脖间被人狠狠掐住,痛苦,疼痛从内而外地迸发出来,他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在爬着。
他惊恐的眼眸微微一转,只见一个面色异常恐怖的女人,那腐烂的皮肉一块一块掉在他身上,那一双血色双手死死攥紧着他的衣服,在他的衣服上留下狰狞恐怖的痕迹。
阿辞却只是漠然地在一旁看着痛苦挣扎的他。
心灵的恐惧足以将他击溃,可是现在的他更是被眼前骇人的一幕吓得脸色惨白。
那些人将他缓缓吞噬,将他拉进无尽的深渊。
他的耳朵被生生扯落,胸腔之中的那颗跳动的心,被一双白骨双手捏在手上。
他哑口无声,瞪大双眼。
看着阿辞身后的黑暗之中不断爬出一个又一个的鬼影,那些鬼影青面可怖,身上的喜服就像是一种诅咒般的存在。
阿辞漠然地说道:“毒发这么轻松的死法,不适合你。”
她看着缠绕在他身上的鬼影,“这些都是你伤害过的女孩,你就一辈子活在恐惧之中被折磨一辈子吧。”
乌瑰在一旁单单看着何江恐惧至极,悔恨无比的样子就觉得他肯定看到了这世间最恐怖的东西。
一定是恐怖的,也不知道阿辞究竟对他做了些什么?
乌瑰看着阿辞漠然无比的样子。
问道:“你,就不想去查查是不是那个祭司搞的鬼了?”
阿辞挥手:“何江不是说了么,那些和他交货的人身上有股异香。”
“江府?!”
阿辞点点头,随即隐匿在黑夜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赵扶桑便面露难色,阿辞披了件衣服,“你怎么了?”
赵扶桑立即掩饰着自己的无助,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何江疯了。”
“疯了?”这么快?
阿辞撇眼看着蹲坐在角落里面,一直魔怔一般呢喃着的何江。
“装的吧。”
阿辞此话才说出口,何江立即回过神来似的,赶紧拍打着挣扎,“滚开!都给我滚开!”
赵扶桑一喜,“阿辞,你也太厉害了,一眼就看出来他是装的。”
乌瑰在何江的旁边拿着根棍子戳了戳他,抬眼对阿辞说道:“阿辞,他没事儿。只是有些憔悴罢了。”
阿辞淡淡地回了句:“没死就行。”
赵扶桑将何江交给了衙所之中的兄弟,两人再次启程回去调查江府。
幸亏这几日李盛年失踪不见,要不然的话,阿辞或许根本不敢动用灵力。可是等到两人到了江府门口,就看到了江家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那大门上悬挂着的红菱,喜色无边。
这是又成亲了?
据成江口中得知,这江家的公子,恐怕就是一切事情的源头。
阿辞和赵扶桑相视一眼。